得知消息的產屋敷耀哉眼瞼低垂,畢竟曾經也是武士,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容忍自己迎來連戰敗也稱不上的結局。
對此,不是武士的斑目一輝抬了點眉毛,終究還是沒說什么。
或許是獨自凋零在了某株櫻花樹下,吹響著那早已無人側耳的悠長短笛。
最后是上弦之叁猗窩座。
他成為上弦的事件契機與其他人都不同,身為人類狛治時期的記憶也在被鬼舞辻無慘強迫變鬼時盡數遺忘,取而代之的是潛意識依舊深刻銘記著的極度自責與眷戀。
即使讓鳴女將他帶來無限城,虛弱倒在地上的對方也早已神志模糊、瞳孔渙散,即將徹底墜落地獄。
斑目一輝告訴猗窩座,我可以救你,他給出第二次機會,用我的血來維持你的性命。我保證你可以作為人類,平淡的再度過這一生。
如同墮姬和妓夫太郎一樣,猗窩座也擁有重來一次人生的可能性。
不必了,體內翻攪著劇烈的痛楚,迅速衰敗下去的身體機能使猗窩座勉強張開口時,大量暗紅的血先半咳半嗆地涌了出來,我死前終于回想起了一切
那些身為狛治的辛酸記憶,那些與戀雪美好又幸福的相處時光,以及煙花下絕對要守護的誓言,他全部都想起來了。
正因想起來了,才恍覺自己早已沒有了繼續生活在這世上的必要。
我什么也沒能守護住
狛治的氣息逐漸微弱,早已望不清視野的他神情痛苦,卻并不出自于肉丨體,是我的錯約定的事情一樣也沒能做到
分不清血與淚自面頰蜿蜒而落,懊悔、愧疚,還有痛徹心扉的自責與哀慟,貫穿了狛治的一生。
最終,他僅是安靜的躺在那里,等待著地獄向罪人敞開門扉。
通常來說我是不會這么做的,濫用力量并不是一件好事。恢復原本樣貌的斑目一輝慢吞吞開口。
但現在嘛,就當我是鬼舞辻無慘好了。屑老板做事不隨心所欲,那還叫屑老板嗎
在這間望不見盡頭的無限城內,他從懷里拿出了那本能夠改變現實的書。
因為獨自把它丟在家里不太放心,索性就隨身一起帶來這個世界了。
老實說,另一個世界的書能不能在這個世界使用,我也不清楚。
一手拿著鋼筆的斑目一輝用單手托穩那本書,讓其翻開在空白的其中一頁上,我會讓你帶著記憶回到戀雪被
害的前一天,而你將會獲得守護她未來的機會。
至于書是否可以實現這個故事
斑目一輝微微嘆口氣,手掌覆蓋在那雙仍半睜著的暗藍眼瞳上。
祝你好運,狛治。
他輕聲說道。
至于鳴女,斑目一輝肯定是不打算帶著她回自己世界的,干脆就丟給產屋敷耀哉,順便拜托珠世幫忙照顧反正他也已經通過血液給她刻入了十分強力的詛咒,基本上不會有什么危險。
就算真的有危險,那也是鳴女有危險,會被斑目一輝的詛咒破壞細胞而亡。
其他存活下來的鬼殺隊成員各有去處,產屋敷耀哉表示自己也會保證他們的下半生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