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余父馬上說,“他還跟我說從家里拿來了什么什么呢,哪像沒回過家的樣子”
“他說過自己的名字嗎”
“說過,叫竇春華。”
“他在和您相處的時候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嗎”
“呃”余父遲疑了下,“釣魚特別菜算不算”
“除此之外呢”
“還拖我后腿,他在我一條都釣不上,他不在我猛猛上鉤。”
警員“”
殷素問“”
他悄悄跟余姚講小話,“什么湖啊”
“也不完全算是湖,”余姚低聲說,“就我們這三支江其中一個支流的下游,天天打窩把魚都打肥了。”
三支江啊。
殷素問又想起自己偷聽到的幾句話,“你們是不是還有個俗語,叫寧喝孟婆湯,不過三支江”
“好像有吧”余姚不確定地撓撓腦殼,“有一點印象,沒太注意過。”
“得。”
他嘆口氣,“這下飯也沒得吃了,我開車送你回去。”
親眼見到那節斷指泡發了的樣子,誰都不剩半點胃口。特別是他們一家三口,這陣子吃了不少余父釣回來的魚,一想到那湖里的魚可能吃過什么,嗓子眼頓時翻江倒海。
殷素問還好點,視覺沖擊的那股勁兒過去就感覺自己一天折騰下來餓得夠嗆。這事透著蹊蹺,余父還要跟著去警局配合后續調查,他被余姚載著回了下榻的酒店,轉頭用手機點了份外賣,開始繼續思考怎么就這么倒霉了。
不能夠啊,他明明是算過要紫薇當道才放心大膽跑出來的。
臨睡下前,殷素問又把牌位丟進了衣柜關禁閉,他懷疑之前的警告派上了用場,干脆再次來了個三令五申不準對方再碰自己。
莫非是因為擋下了那個黑影,理所當然地覺得可以收點利息了
做夢去吧
不過他還真迎來了無鬼打擾的一夜清夢,清早睡醒,姚警官又敲了次門,將他丟在出租車上的行李箱送了過來。
那位姓楊的出租車司機發現自己拉的乘客不見了,霧散以后下高速就去派出所報了案,這邊一比對登記的信息,很快找到了他這個失主。
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
殷素問感嘆著接過箱子,扎回床上睡了個回籠覺。
再次睜眼,明晃晃的陽光照得很刺目,他是被枕邊不斷震動的手機給吵醒的。這估摸著是得到下午了,殷素問懶懶地在軟和得能讓人陷進去的被褥上翻個身,接起電話時都還帶著點鼻音,“喂”
“你可算是醒了”
“老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余姚的聲音聽著有點神經質,“你現在能不能過來一趟”
殷素問眨了幾下眼,坐起來時已經清醒不少,“怎么”
他的年齡在宿舍排行最小,不過余姚一般不會這么稱呼他,除非是出了什么事。
“你先過來吧。”對方似乎不愿在電話里多談,“來我家瞧瞧再說。”
余姚提議說再來接他,殷素問果斷推脫,他昨晚去過一次就認了路,眼下打個車過去完事聽電話那頭心神不定的語氣,可別再出個車禍雪上加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