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錢,以上就是我們公司的情況了。”
錢絮并沒有因為短暫的來自機場的這場“偶遇”而中斷了自己的步伐,她馬不停蹄地來到趙天集團,為的當然不止是言語層面的勝利。
機場的笑話鬧出來沒多久,網上相關的視頻一夜清空。
要說話語權掌握在誰的手中,那一定掌握在資本手中。
要說沈祈沒有動動小指頭,這是任憑誰也不相信的,這也是錢絮一開始就有過心理預設的。
但也不知為何,從回國的那一刻起,她明顯的感覺的命運的天平盡管仍然在偏移,但至少,無法偏向得那么明顯了。
“小錢,你可以看看我們在86年公司接到的第一筆外貿訂單。”
錢絮望向這家公司底層的文化墻,平靜而又內斂地點了點頭。
介紹公司歷程的中年男人不是別人,而正是趙天集團的老總,一手創辦公司的趙先生本人,歐債危機過后,趙天集團一直致力于公司體制改革,想要推陳出新,這不,他們幕后的大老板才從紐約的茫茫人海中為公司物色了新的人才。
“謝謝趙總的信任。”
趙總對于有些無法控制的事情不得已提前說明,“但小錢,我也不得不和你打個招呼,董事會的情況,說實話,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聽我的話,一項政策真的想要貫徹落實,可能還是會遇到層層阻力。”
“我明白,”錢絮一笑,似乎天生就容易讓人很容易信服,看上去就一定是心中有數了,她有禮有節,既不落入殷勤,也不同于客套,“謝謝趙總對我的信任。”
回國進入趙天集團,直接進入管理層的這份工作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
這年頭工作難找,留學生也未能幸免。
國外名校的光環在當下學歷貶值的浪潮中,并不例外。
“那接下來,我就將你介紹給我公司的老同事們,大家也都是第一批的合伙人了。”
錢絮對趙天集團的元老已經有所了解,她如任何一位謙遜的晚輩不卑不亢道“好。”
走進會議室。
七十二層的太陽投射出稀薄的光,室內的暖氣驅散著冬季的薄涼。
錢絮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沒有中途偏離的三年,那么今天所得到和所斗爭的一切本就是她渴求得到的,沒有任何事可以阻攔她,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影響到她的未來。
錢絮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怯場。
“機器大規模的自動化生產也意味著我們對人工智能的需求,更新換代也就不可避免”
不過,幾乎她一開口,就有公司元老不滿意了,“一天到晚換機器,老兄,不是我講你啊,我們幾個是真老沒有錢了。”
而自從最初那位股東打斷她開始,之后會議毫無進展,陷入了這群人長期的控訴當中。
“你要尋一個小丫頭來管理公司,我沒有意見,但是一上來就又要技術革新這些都是要花成本的啊,不是有些人空口講講白話的。”
有老董事尚且沒有聽完錢絮的打算,直接干脆否決她接下來的所有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