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兩人年紀都不小了,盧小靜一直想結婚,催著胡鐘明要見他父母,但胡鐘明每次都找借口搪塞過去,為這事兩人在國營繡莊門口吵了好幾次架。
胡鐘明對盧小靜擺明了就是玩玩的態度。
姜念最不齒的就是胡鐘明這種人,看一眼也覺得膈應。
張笑見姜念冷著臉直接走了,她只是朝胡鐘明點點頭,也趕緊跟著姜念走了,在兩人走遠后,胡鐘明身邊的人問“鐘明哥,那個女的是誰啊長的真漂亮,就是不給你面子,連你打招呼都不理一下。”
胡鐘明冷笑“國營繡莊新來的女同志,是個寡婦。”
那人說“鐘明哥,我不介意她是個寡婦,你要不問問小靜姐,把她介紹給我唄”
胡鐘明沒說話,他可還記得昨天那個穿軍裝的男人,看樣子很關心這個寡婦,而且她還是軍人的遺孀,雖然對姜念剛才掉他面子的事生氣,但讓他去得罪那個男人,他還不敢。
姜念和張笑去了國營繡莊,葛梅和翟佩佩已經開始忙了。
盧小靜是卡著點一路跑過來的,進來被葛梅說了兩句,她點頭認錯后跑進隔間,先是看了眼翟佩佩,再看向姜念,說道“你走的時候怎么沒叫我一聲”
姜念
“張笑叫你了,你說讓我們先走,你再睡會。”
盧小靜不說話了。
姜念認真繡圖,但是時不時的能聽見旁邊的盧小靜嘶嘶的聲音,她扭頭看了眼,見盧小靜的食指冒著血珠,拿手絹擦著雪。
她只是看了眼就繼續繡圖,倒是翟佩佩說了兩句“你能不能別老發出聲音”
盧小靜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這地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聽不慣可以出去。”
她知道翟佩佩這兩天因為女兒的事窩火,但她心里也窩著火呢。
昨晚上和胡鐘明說了好久的話,就想讓他松口帶她去見父母,但胡鐘明就是不松口,氣的她半夜跑回來。
翟佩佩刷的一下起身,眼珠子冷冷瞪著盧小靜“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刺繡的本事高不成低不就,一把年紀了眼高于頂,挑三揀四的嫁不出去,這里是工作的地方,你不要把你的情緒發泄到工作里吵到別人,還有你的血,染臟了繡布拿你的工資賠嗎”
盧小靜最聽不得別人提她年紀的事,一下子就來火了,和翟佩佩吵起來了。
姜念
真是到哪里都有熱鬧。
她沒有勸架,只是默默的低著頭繡自己的圖。
張笑從外面跑進來勸架,但兩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該吵還是吵,還越長越兇,最后連張笑這個勸架的也被罵了,盧小靜罵她“你有什么資格插進來你以為你能好到哪里去你要不是葛姐的遠方親戚,就你這樣的能來國營繡莊嗎你少在我這叭叭的,我和翟佩佩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盧小靜早就看不慣張笑了,她靠著自己的繡功來到國營繡莊,張笑是靠關系進來的。
至于盧小靜的繡功,她清楚自己比不上翟佩佩,大尺寸的繡圖葛梅根本不讓她上手,只能繡一些便宜的小繡圖,每個月分到手的錢有時都沒有翟佩佩的一半多。
但張笑什么也不會就能待在繡莊,葛梅不僅在教她手藝,還給她發工資,雖然張笑也在繡莊干打掃和接待的活,但她有時候想起來就是不服氣。
張笑被說的閉嘴不敢再說話,眼圈有些紅了。
翟佩佩對盧小靜說“你哪來的臉說張笑繡莊里到處干干凈凈的不是張笑干的來繡莊的客人不是張笑接待的她現在的繡功雖然拿不出手,但我覺得她再學上兩年就把你超了。”
姜念詫異的看了眼翟佩佩,她鬢邊已經有了白發,許是因為常年在市里待著,比趙嬸看著還年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