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賺到的一切貝利都會由幾位主辦方分成,杰爾馬那一部分會用于新型科研經費。主辦方之一的費斯塔也在監控室內,看著藏品一一被炒上高價興奮不已,不由自主地向兩位戰斗員搭話。
蕾玖面無表情注視著臺下的一切,偶爾敷衍地回一句“知道”。勇治不屑與這種人交往,他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地望向鐘表,剛剛十點過半。
杰爾馬戰斗服展示大約在十一點半過后,勇治只想在那時登頂監控室,看著所有人對文斯莫克家族淘汰的產品趨之若鶩,他這樣想著,稍微升起一絲沸騰的熱血,這才少了些倦意。
蕾玖察覺到了他的無所事事,出聲提醒“十一點前,你要再次保證甲板上沒有可疑人員。”
勇治應了一聲,邊活動身子邊走出艙門。
此刻游船在海灣航行了半圈,十一點整會準時沿著另一條航線返程。他走上甲板,因為裹著特殊緊身服,偉大航路突襲的寒流沒有給他軀體造成一絲影響,他清晰地掃視著執勤的衛兵。
看他們如何以凡人體魄抵御來襲的寒氣,他們大多凍得發抖,偶爾抱怨幾句,一瞧見是他來了,自覺閉上了嘴。勇治難得覺得有趣。
甲板的士兵大多盡職盡責駐守在自己的崗位,他瞥見一個衣著單薄卻沒有抱怨的男人,多看了他幾眼,又是一副生面孔。
與勇治對視的那個人,是馬林梵多特遣小隊的中佐,他混跡在船上有一段時間了,在假意工作時已經悄然把武器藏到角落中,此刻正等著中將的下令,依照計劃里應外合,實現抓捕海賊的任務。
寒風凜冽里,他專注地等待上級的下令。
但他的搭檔,也就是另一位偽裝身份的間諜海軍此刻就不大好過了,他扮做貴族侍者,本意是想在三四層特殊位點占據最佳視野,統計海賊人數,卻不料分配給了一對麻煩的貴族夫婦。
他們全程不斷提出這種離譜要求,在沒有拍到心愛的藏品時還一直揚言要找主辦方溝通,光是應付著夫妻二人的指令就另他頭大。
十點四十五,勇治例行巡視,走過四層,走過三層,忽地,他忽然發現一間房門處的門牌標著“波吉亞”,他想到之前見過的那位漂亮小姐。
之前守在萊婭門口的那個侍者被拉到其他包廂幫忙,勇治琢磨著,也無從查驗,包廂分配名單還在蕾玖手中,索性他決定放過自己,不去糾結這等難纏的問題,準備直接推門而入。手在握緊把手的那一刻停滯,敲了敲門。
敲門聲很重,萊婭一驚,兩只電話蟲都沒拿穩,手足無措了半秒后果斷把小蟲子塞到懷里。
沒等她說“請進”,來人就推門而入,好像只是在提醒一句我要進了,并非是得到他人的首肯。
萊婭扭頭,此時她已經摘掉了掛在耳邊累贅的面紗。
勇治徹底看清了她的面貌,不似方才朦朧的神秘感,而是直接且有沖擊力的美貌,他又一次眼睛變成愛心。
“你來做什么”萊婭詫異。
他恢復了神色,挑眉道“例行檢查。”
主持人聲音嘹亮,描述著第十五件藏品。萊婭糾結著自己如何打發掉他,但他說的過于理所當然,他們一時間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沉默。
萊婭還在等勇治的下半截話,例行檢查,檢查什么但他絲毫沒有多說話的打算,斜靠在門框邊,高大的身軀占領了她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