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的那維萊特大人在一場精彩的審判之后,重新回歸了大眾的視野,他又開始整日泡在辦公室里忙碌,那些楓丹即將陷入動蕩的傳言不攻自破。
參加了這場審判的人們議論紛紛,大都懷疑最高審判官是在某次復查了往期的卷宗之后,發現疑點,才親自前往調查的。
“真不愧是那維萊特大人”
姜晚莞在那之后已經有將近一周沒能見到那維萊特一面,兩人并肩作戰的記憶開始模糊,讓她每每懷疑包括海獺濕漉漉的毛發、地下歌劇院里奇詭怪譎的胡桃夾子在內,都不過是自己的某種臆想。
她開始偶爾幻聽,耳畔有個陌生的聲音告訴她,到須彌去,還有人正在那里等著她。
她因此開始思考自己到底為什么會穿越到提瓦特,還能不能回去,身上是否攜帶了某種任務,從寶箱里開出那維萊特變成的海獺是偶然還是必然
留給姜晚莞專門去想那維萊特的時間很少,這次聽到幾位盛裝打扮的女士用華麗的羽毛扇子掩面,湊在一起語氣興奮地八卦時,是多日未見的小雨天氣。
細雨連綿,天卻并不陰沉,夕陽把云朵照成透亮的橘色。
是場太陽雨。
“親愛的,今天的品水沙龍,你會參加嗎”
“當然哎呀不和你說了,怎么又下雨啦,我得趕快回家換身新衣服。”
姜晚莞伸手接住雨水,敏銳地捕捉到了路人交談的關鍵詞。
興許是察覺到了她的疑惑,還留在原地的貴婦人熱心地靠過來,隨即認出了在楓丹算半個紅人的姜晚莞,立刻親昵地挽上她的臂彎。
“是你aree勇敢的女孩”
姜晚莞一愣,立刻反應過來這個名字來自何處。
前幾天那維萊特聯系過自己,說蒸汽鳥報想為她寫一篇人物專訪,姜晚莞把這種一對一的采訪視為社恐大挑戰,當場婉言謝絕了,她甚至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名,以免走在哪里忽然被人大喊著名字叫住,那場面,絕對是足以令人腳趾摳地的尷尬。
你看,多么有先見之明的決定,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假名至少可以讓姜晚莞微笑著轉身和人問好。
“你是好奇剛剛我們談論的品水沙龍嗎你可以把它當作楓丹的一個小小節日,原先是由那維萊特大人牽頭舉辦的,內容僅限于品味世界各地的水,不過后來參加的人與日俱增,就變成了一場盛大的社交沙龍,吃點甜品、跳支舞什么的,非常有趣”
貴婦人連聲表示如果可以在沙龍上看到姜晚莞,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說不清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姜晚莞確實抵達了沙龍現場,明明以往她對所有的多人社交都敬謝不敏。
這里的確很熱鬧,雨還在下,聚會現場卻人聲鼎沸,各式各樣的甜品車排列整齊,香檳塔旁簇擁著芬芳的鮮花,人們在音樂聲中翩翩起舞。
只是看到這么多人,姜晚莞社恐的毛病就又犯了,什么那維萊特,什么品水沙龍,我還是快逃吧。
她低著頭努力降低存在感,挑了幾樣好拿的甜品就匆匆離去,結果在露景泉后面一頭撞上了人。
“啊,抱歉抱歉,您沒事吧”
姜晚莞雙手合十瘋狂道歉,頭頂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姜晚莞。”
啊。
她抬起頭,露景泉和兩旁的音樂噴泉噴灑的水霧在夕陽下閃光,隱約有類似彩虹的顏色。
那維萊特定定地看著她,那道小小的彩虹也因此倒映在他紫色的瞳孔里。
“那維萊特,你怎么在這兒”
話音未落,姜晚莞立刻意識到自己說了句沒話找話的廢話。
“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