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含住景天的耳垂,低聲嘆道“現在可不是決戰。”
那時,我從未動用超過人界限的力量。
“你不說,那就我來猜。”重樓捧起景天緋紅的臉,認真而痛惜地瞧著他“我化作原形捕獵了,是不是”
景天逃避似的閉上了眼睛,聲音是前所未有的羞恥“別重樓你別問了”
明明是自己行差踏錯在先。
“你這個反應”重樓卻是太了解他了“是你主動咬了鉤子”
景天幾乎是嗚咽一聲,掙扎著用雙手捂住了臉。
何止主動咬鉤子,是自己先吻了喝醉酒的重樓,以為他不記得。不曾想,這引發了重樓化為本體、捕獵授粉的沖動。
而對情欲一無所知的自己深受誘惑,對重樓瑰麗的本體摸來摸去,才終被捕獲困鎖、生吞活剝。
最后竟是仗著重樓對自己不設防,方成功篡改記憶逃之夭夭。
“反反正你別問了”后來之事,飛蓬不曾后悔,景天不曾忘懷。
只是那歡愉的滋味太難熬,既誘人上癮,又隱生恐懼。他總要多猶豫一段時間,尤其是接下來,還有一場神界逃亡待定,怎能連累重樓。
“我知道了。”重樓倒是很快便了然于心了“是你吻了我。”
景天登時在石桌上拱起了腰肢,像是一只燒紅的大蝦,恨不得把自己埋進盤子里。
“還想喝酒嗎”重樓難得莞爾一笑,他起身,撫上景天發燙的臉頰,語氣淡然而決絕“等喝醒了,我陪你一起闖神界。”
景天如夢初醒地跳了起來“什么紅毛,你想都別想”
若被神界發現重樓擅闖神樹,必然召集精銳戰力,將魔尊圍剿至死。
“哼。”重樓寸步不讓“就許你去救那個女人,不讓我去救你”
景天“什么那個女人,是夕瑤”
“你叫得倒是順口。”重樓淡淡道“也是,你以前就經常提起她。”
景天氣得拍了桌子“紅毛,不要再說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了,她叫夕瑤,有名字”
“重樓。”重樓施施然道“我早就說過,讓你叫我重樓。”
景天噎住了“合著你就記得這個啊”
“哼。”重樓輕嗤一聲,將話題轉移了“不想喝酒就不喝,但你既在魔界,就別想一個人孤身去神界冒險。”
景天讓他氣得心里直惱,又心知肚明重樓情誼,不好出言傷人,憤懣之余轉身就走了。
好歹曾與魔尊勢均力敵,自己絕不會轉個世,就連魔界都出不了
“再等等。”重樓瞧著景天的背影,目光晦澀。
他其實還是得救夕瑤。
不為別的,飛蓬恪守天規慣了,有罰必受,不會想方設法留下后手。那風靈珠上促使神魂覺醒的那份飛蓬記憶,便只能是夕瑤所布。
失而復得之恩,重樓銘記于心,萬望有報。
“咕咚。”魔尊在大殿前又揭了一壇烈酒的封泥,將之一飲而盡。
夕瑤天女,本座會救你。但景天不能涉險,你們也不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