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地仙景天和昔年的神將飛蓬,在戰斗力上真有那么大的差距嗎
魔尊笑而不語。
“是。”那魔將領命退去了。
暗潮涌動之下,魔界八國會武,很快開始。
人數“略多”啊。夜叉新王龍溟若有所思,身邊跟著弟弟龍幽與大長老魔翳。
“這是怎么了”龍幽自然也看出了不對。
魔翳輕聲說道“魔神們出動了不少啊。”
“都為了那位來的。”龍溟深深吐出一口氣。
他本有把握拿個好名次,現在一看,卻是難了。
一無所知的龍幽追問道“那位”
“魔尊大人竟也放心。”魔翳顧不得對小外甥解釋,急急忙忙道“若陛下碰上對付不了的魔神,不妨暫退,沒必要蹚渾水。”
龍溟瞧著率先躍上擂臺的景天,眼見神將轉世起手一劍,將一位魔神橫掃下臺,再移不開視線“再說吧。”
大外甥向來大局為重,此時卻戰意飆升,讓魔翳吶吶無言,居然不知該從何開始勸諫。
“哈哈哈。”擂臺之上,景天連續擊落多個對手,或武技壓制,或在仙術禁咒中輕盈縱身,總能尋覓良機、一擊必中。
他額角不停有汗水流落,人倒是朗笑出聲“來得好”
昔日在戰場殺得獸族聞風而逃,神將飛蓬又哪里只是鎮守天門、冷漠疏離的模樣
他是神族的戰神,是實力超過統帥軒轅的第一神將,這名氣完全是殺出來的啊。
好多年了,也就只有面對獸族或魔族,才能這般盡興。
“哼”久遠的狂放從肺腑之間釋放而出,景天一劍憑空驚起颶風,劍鋒隨風突刺,身影在風波中突然閃現。
他對手后頸處血光乍現,已被重傷砸飛了。
“唔”那境界遠比地仙強大的魔神捂著脖子,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眼看著就要沒氣了。
早有負責治療的魔族一擁而上,抹藥的抹藥、施法的施法。
“嘖,你們一起上吧”景天含笑搖頭,劍指剩下的魔神。
未曾上臺的眾魔,不自覺將目光凝聚在他的劍上。
此劍,是神將轉世當場以靈氣凝結而成,卻在其手,無往不利。
幾個魔神氣得不輕“你你太囂張了”
“哼。”景天的哼笑聲,在此時此刻此地,與重樓如出一轍“靈力修為,可不代表戰斗力。”
他臉上有著適才被劃傷的口子,人的血與汗混合在一起,從下顎、從發尾一滴滴墜落。
可那雙瞳眸亮得驚人,讓曾歷三族戰場的某些魔,隱隱感到恐懼。
像是多年前直面神將劍鋒,刺骨森寒。
“可。”一道血衣赤發紅眸的身影,忽然負手立在臺前。
重樓神色平靜,對幾個猶豫要不要破壞規則一起的魔神點點頭“他同本座一樣觸及天道,爾等一起,不算破壞比武規矩。”
“”龍溟眸光大亮,神將轉世前后,竟到了這等境界
其他國主也呼吸聲微凝。
眾所周知,魔尊重樓從不妄言。
景天唇角揚起更高的弧度。
果然,還是重樓最了解自己。
何為天道剖析、明我、不悔、堅持。那我的道,便是天道。天道之下,風雷土火水,五靈相生相克,我無處不在、無處不到。
重樓收放自如的跨界空間術法,我隨時出沒的身影,都是明道之表現。最多是我空有境界,卻限于靈力不足,暫且做不到他那般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