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點了點頭。
當年水魔獸一戰,靈兒、逍遙、白苗族少主兼下任圣姑阿奴和月如聯手,結果阿奴身上帶了一條通靈的金冠蠱母。
它搶在水魔獸之前,飲了女媧血,發生了蛻變。戰斗結束,蠱母消失,取而代之是個白白胖胖的女嬰,靈兒他們都驚呆了。
林月如反應最快,以血緣為理由,給孩子起了名。但靈兒、逍遙以二勝一,讓這丫頭姓了李,成為兩人之女,也是林月如、阿奴的義女。
“可惜,蠱母化形還是有限制。”景天慨嘆了一聲。
李憶如沒有蛻變發生前的記憶,真以為自己是個普通人類女孩兒,連壽命都和人族一樣,修煉難度甚至更大。
十有八九,她此生除了因女媧血得到了吸引靈獸之異能,沒有任何成仙的可能。
“”蘇媚一聲不吭,并對憶如這個小妹妹的身世十分意外。
她當時眼看事情不妙,只好參戰拖延孔璘。
但對秦儒之事,倒也是有點詫異的。終究只能嘆一句,不愧是老謀深算的掌旗使,哪哪都有他的謀劃。
“總之,是我失策了。”天鬼皇也不在意這次倒霉,只是搖了搖頭“也確實吃了教訓。”
他瞧了一眼景天懷里的小狐貍“這小丫頭膽子倒是夠大,仗著手里的魔器,強行阻撓孔璘,倒是幫了我大忙。”
“嗷嗚。”蘇媚低低地叫了一聲,滿眼寫著各需所取,不必道謝。
天鬼皇搖了搖頭,點破她的心“但人妖殊途,我當了那么多年鬼,就沒見到人和妖在一塊兒能善終的,你最好當斷則斷。”
“嗷嗚”蘇媚火了,我不需要任何人說教。
景天一只手按在她亂動的腦袋上“好了小姑娘,情郎比你父母重要嗎”
“嗚”蘇媚陡然抬眸。
景天笑了笑“乖啦,我送你去里蜀山,一家團聚”
蘇媚和他對視片刻,慢慢縮回去,成了一團消沉的毛絨絨。
知道她做出了抉擇,景天對天鬼皇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哪壺不開提哪壺。
妖狐一族善于玩弄感情,但若傾心,往往生死無悔。這小丫頭還太小,越說教越聽不進去,還是還給她父母,讓他們慢慢去教吧。
“飛蓬,你的來意,我知道。”天鬼皇岔開話題“放心吧,答應下來的條件,我自然不會出爾反爾。”
他看向女兒魎妹“天魔教落入我族之手的東西,全在庫房。魎妹,你帶飛蓬去搬吧。對了,飛蓬你帶空間儲物器了嗎”
“沒帶,但也不需要。”景天摸了摸“如果不出所料,重樓稍后就到。”
天鬼皇一把捂住胸口“啊,我舊傷復發,就不招待你和魔尊大人了。”
他一下子跳起來,轉身就卷著兒子跑了。
“重樓有這么恐怖嗎”景天看得險些懷疑人生,一把揪住想把鑰匙塞過來就跑的魎妹。
魎妹露出一個無辜的、艱難的笑容“魔尊大人威名,六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您能和他平等相交,我們卻是看一眼就怕。”
魔尊那一身可怖的魔氣與威勢,也就對著你,能有意識收斂好吧。
“咻”結果,話音剛落,原地驟起紫光,無盡魔壓橫空而來。
魎妹迅速把鑰匙扣進景天手中,順勢抱過被鎮住的倒霉小狐貍“您和魔尊好好敘舊吧,爹爹的救命恩人我一并帶走了。”
她仿佛著火般,大步沖出大殿。
景天目瞪口呆,就見殿門“咣當”一聲,徹底關上了。
“哼。”黑暗中,唯有重樓的冷哼聲,那么火熱和真實。
景天摸了摸鼻子,湊過去攬住愛侶寬闊的肩膀“別氣啦,我這不是咳”
重樓瞧著庫房的鑰匙,又好氣又好笑“你就為了這個,出關也不回魔界”
“這很重要,你聽我狡咳,不,是聽我解釋。”景天把鑰匙送進重樓的掌中。
重樓幽幽看著景天“你本來想說狡辯,別以為我聽不出來。”
“嘿,聽出來也別戳穿嘛。”景天笑呵呵道“我就是想攢點你能用的家私。”
他嘴角微揚,直言不諱道“雖然混天實力對你我也就一般,但應該相信一下,蚩尤血脈的眼力總歸不會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