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教壓箱底的天材地寶,至少重樓能用來獎賞手下魔將吧。
啊,都怪人間當鋪實在收不到什么好東西,總不能一直讓重樓養自己,自己卻什么都給不了重樓。
“”重樓無言以對。
他何嘗不理解景天骨子里的驕傲,不允許淪為附庸,連家用都想要為自己分擔一二。
可是,真的沒必要。
“啵。”重樓扣住景天的后頸,吻上了他的唇。
他們在昏暗的鬼界殿宇中擁抱接吻,直到景天被口中的吮吸和撩撥,逗弄得渾身發軟。
“我想看看,你在鬼界的府邸。”重樓稍稍松開了他,一語雙關道。
景天閉了閉眼睛,眸中有羞赧,也有欣然“好。”
下一刻,他被重樓壓在了床榻上。
純黑色的大床、純黑色的床褥,被面上紋繡著熟悉的花紋。
“你畫出來的”重樓撫上艷紅的花珠、蕊條紋路。
景天捂住了臉“嗯,養了點火蠶和冰蠶,讓它們直接按圖編織的。”
“哼。”重樓笑出了聲“你在鬼界千年,對我避而不見,也是怕我發現吧”
景天不吭聲,只抬腿踹了重樓一腳。
“哼。”他輕哼的時候很有重樓的風范,如果不是雙耳燒紅就更像了“不吃就下去”
重樓笑而不語,只用目光仔仔細細地逡巡過整個床榻。
床單與被褥攤開時,圖案是自己完整展現的原型。
虧得飛蓬能記得清清楚楚。
“怎么會不吃呢。”重樓的嗓音含了濃重的笑意,而這笑意里是壓抑到極點的情意與欲,念。
“我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剝了咽下去”
是的,一想到飛蓬在鬼界千年,每次入睡都蓋著印滿自己原型的被褥,重樓就想要里里外外把景天吞吃入腹。
他為什么那么遵從飛蓬的意愿
他為什么不敢擅闖飛蓬的府邸
他為什么以為飛蓬在意神魔之別
但凡稍微強硬一些,就能提早發覺飛蓬同樣的心意,也能將飛蓬搶回魔界,握在手里縱著寵著,想要什么就給他什么
不會讓龍陽有面對國破家亡的以身相殉,不會讓景天有面對邪劍仙的無能為力。
他想,因愛故生怖,因愛故生憂。
會為我遲疑的你,才是值得我愛的模樣。
“輪回是我應得的懲罰。”
“你我想并肩”
“有舍才能得。”
他想要移開彼此心知肚明的離別心緒,簡直堪稱拙劣地岔開了話“你沒化形之前,是怎么捕獵的,不可能和現在一樣吧”
“只有一點一樣。”
“說直白點。”
“哼,都會給獵物注入劇毒。”重樓沒好氣地說道“但你是催,情和潤,滑,食物自然是暴斃。”
景天并不意外“本能最能體現訴求,你當時不清醒,直接就那么做了。”
“老實交代,想了多久”他帶著點得意,咬上重樓眉心,齒列啃著魔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