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啊”
金善旴悠悠哉哉。
“煙,酒,紋身和耳洞失戀標配啊”
“你他爹的還提”
李恩星罵罵咧咧,下一秒,突然又泄了氣似的平靜下來。
“行,你給我打一個吧。”李恩星趴在走廊欄桿上,懶散地指了指自己耳朵,“穩準狠啊,我有點兒怕疼。”
金善旴捏住她右耳耳垂,“你別亂動就不疼。”
李恩星沒精打采地把臉埋進臂彎,悶聲說“希望她大紅大紫。”
“然后呢”
“然后希望她別找下一個。我怕對方太好,她就忘了我;也怕對方不好,讓她受委屈。”
“最好她以后就再也不談戀愛。”
“想得倒美。”金善旴樂,“你喜歡人總是這么陰陰的啊不想讓人不好過,又不想讓人太好過。”
“別廢話,快打。”
李恩星張口罵他,下一瞬間,耳垂便傳來尖銳的刺痛。
李恩星疼得倒吸口涼氣,眉眼都皺在一起。
“好了”
“好了。”
金善旴隨手給她抹掉滲出來的血,吊兒郎當地欣賞自己的杰作。
“你別說,我這手藝還真不錯。”
李恩星沒跟他要另一只耳釘。
至于金善旴會將其扔到哪個角落,李恩星根本不在意。
右耳的傷口還是發炎了,火辣辣的疼痛幾乎蔓延到臉頰。
李恩星在夜里難受得難以入睡,卻又不愿意上藥,讓它好得太快。
她或許有點兒餐券屬性,總愛制造傷疤、再去咀嚼自己的苦難。
李恩星不想再輾轉反側,索性便起床,離開房間來到客廳。
我在難過的到底是什么呢
金采源放棄了自己失去了寄托愛意的歸宿不能接受被甩
好像哪種都是,又好像哪種都不是。
崔然竣起夜,迷迷瞪瞪地撞見客廳有個人影,登時嚇得一激靈。
“西”
他臟話冒了個頭。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兒干嘛呢。”
李恩星癱在沙發上,有氣無力道“哥,我好疼。”
“疼”崔然竣詫異,走近詢問,“怎么了,哪兒疼”
頭疼,心臟疼。
李恩星把鬢角碎發撩起來,露出右耳。
“打的耳洞好疼。”
“耳洞”崔然竣震驚,隨后壓低聲音追問,“你閑的沒事給自己打耳洞”
“不是我打的,我朋友幫忙打的”
崔然竣去檢查李恩星的右耳,他窩著火,動作也不溫柔,疼得她齜牙咧嘴。
“輕點兒,發炎了。”
“你管這叫打耳洞你這是直接拿耳釘扎的吧”崔然竣氣得直罵臟話,“傻x,作吧,得中耳炎你就爽了。”
“還你朋友幫忙打的李恩星,你天天在外邊交的什么朋友”
李恩星沒回答,只懨懨地說“怎么辦,哥,好疼。”
崔然竣怒極反笑,“怎么辦不用上藥,等它自然好哈”
崔然竣強壓火氣,反復提醒自己是這里的大哥。他折返去找藥箱,然后回來收拾李恩星的創口。
他這次動作倒是輕了不少,邊罵邊小心地把耳釘取下來,接著涂碘伏。
“你他媽還挺能忍,腫成這樣了,白天還能裝成沒事人一樣。”
李恩星道“這是生長痛。”
“生長你個頭的痛。”
“”
李恩星望著天花板,冷不丁地開口“哥,你教教我吧,我想把舞蹈練好。”
“你突然間又是整哪出。”
“我知道的,我舞蹈真的該下下功夫了。”
李恩星自言自語。
“要是都做好的話,她會稍微高看我一眼嗎”
“她”
崔然竣這時候才回過味來了。
“你他媽的鬧這些死出全是因為你前女友”
“李恩星,我真想扇死你。”
崔然竣說著,把給她摘下來的耳釘惡狠狠地扔進垃圾桶。
時節漸暖,公司安排txt前往美國進修。
臨出發前一天,李恩星還是去翰林藝高上了課。午休,她照常去找金善旴,沒想到卻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