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八,計劃有變,先把這個噼里啪啦發光得像欠摔的小玻璃彈珠的男的給干掉阿魯。”神樂擼起袖子就要往上沖,“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跟金魂那個家伙一樣讓我上火阿魯。”
“但你現在打得過他嗎你就剩七十滴血了”志村新八一把抱住她的腰往旁邊拖,卻禁不住她手里的傘炮無眼,砰砰兩下差點把腳底的真草點著。
手忙腳亂地把火星子踩滅了,志村新八眼角的余光落在操場后的一棟建筑物上。按照便攜系統里的指示,那里應該是食堂的方向
“神樂”少年武士的眼鏡反出锃亮的光,閃得神樂瞇了瞇眼,“我有個想法。”
山本武已經在體育館里坐了將近半個小時。
起因很簡單,他受阿綱所托莫名其妙來到這里。但山本武向來對新鮮事物適應良好,接受了系統下達的游戲規則之后他便決定起身四處轉轉,路過體育館時瞥見正對著大門的籃筐下躺著個人。褐色的披肩與木色的地板融合在一起,簡直像是變色龍的擬態,要不是他視力好還發現不了。
他再定睛一看,此人手腕上還綁著與自己相同的紅色腕帶。
不妙原以為自己的隊友遇襲昏迷,待他警惕著周邊埋伏小心翼翼走近才冷不丁發現這人竟然是在午睡。
“真是心大啊。”山本武無奈地撓了撓頭,覺得也有點犯困,“要不我也睡會兒。”
于是他卸下時雨金時抱在懷里,盤起腿席地靠坐在門口,仰頭打了個哈欠,淺淺合上了眼皮。
大概連系統都看不下去這粗神經的摸魚二人組,在平靜的午休過去四十分鐘后,體育館內的校園喇叭莫名其妙地打起了上課鈴。
山本武抬眼看了看角落里的校園喇叭,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籃球框下的男人終于有了點兒反應,但卻不是因為突如其來的廣播,而是他鼻尖上不知何時多了個綠色腕帶,來來回回摩擦鼻孔附近,迫使他不得不打了個噴嚏,一臉迷迷瞪瞪地坐起了身。
“哈嘍。”山本武沖他晃了晃自己的紅色腕帶,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山本武。”
「山本武,角色所屬家庭教師彭格列」
“江戶川亂步。”男人坐起身。
「江戶川亂步,角色所屬文豪野犬武裝偵探社」
亂步從自己臉上拿下罪魁禍首的腕帶,“你知道這個是什么時候放在這里”
“其實我剛剛就一直想問,”山本武等不及他的尾音落下便有些著急地問,“你是那個寫推理小說的江戶川亂步”
“誒”江戶川亂步撓了撓頭,“雖然我的確很擅長推理,但寫小說”他扶了扶腦袋上的貝雷帽,不以為然道,“大概是同名同姓吧。”
“啊,那,抱歉了。”山本武有些尷尬地摸了摸下巴。系統告訴他這里碰到的人不能以常識衡量,看起來所言非虛還挺有意思的。
“哦對,”他想起了隊友的疑問,“這個腕帶是剛剛你睡著的時候,有個人過來放下的。”
正在他閉目養神的時候,一個穿著卡其色風衣、從脖子到手腕都綁著繃帶的男人插著兜裝作一般路過地踏了進來,解下自己的腕帶,非常壞心眼地掛在了熟睡的亂步的鼻尖上。干完壞事的罪魁禍首還沖他眨眨眼,比了個噤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