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獄寺痛苦的哭號回蕩在足球場的上空,他跪趴在地上錘地泄憤,揚起的草屑滿天飛,仿佛都在為這十代目左右手的赤膽忠心而落淚。
“嘛,也就是抽到將軍牌發現自己的隊伍里沒有阿綱嘛。”山本蹲在他身旁,笑著打馬虎眼安慰,“這游戲淘汰很快的,說不定在遇到阿綱前就被淘汰了呢。”
獄寺隼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掏出滿身炸彈就要往外沖,“我去把這個垃圾系統給炸死”
“誒誒誒誒,”山本武在他身后抱住他,“你也不知道那個所謂的系統在哪啊。”
于是獄寺隼人銀色的腦袋再次垂了下去,一條魂兒從他逐漸潦草成原畫的身體里飛了出來。
“啊哈哈”山本武笑瞇瞇地拍了拍他的肩,正努力措辭試圖安慰的時候,一道熟悉的慘叫從附近的教學樓里穿了出來。
“這個世界就沒有一個正常人嗎”
“十代目”獄寺隼人立刻回了魂兒,抄起炸彈就要往教學樓沖,被山本武用刀柄勾住了后衣領。
于是在他即將要下腳的地方,一柄標槍冷不丁從側方的草垛里躥出,死死地扎入地面。
“所以這個標槍怎么還在這里啊”坂田銀時從草垛里踉踉蹌蹌地鉆了出來,指著那柄白天剛剛扎進自己后腦勺的眼熟標槍吐槽,“就沒有人能解釋一下為什么操場上會多一根標槍嗎”
“哎呀,不要在意了。”扔標槍的罪魁禍首抖了抖自己滿頭的草屑,悠悠噠噠地跟著也走了出來,“這回又沒扎你腦袋里。”
“你他媽本來就是沖著我后腦勺扔的吧五條悟”
“兩位,”山本武掃了一眼這一唱一和的兩人,從地上拔起標槍扔到一邊,“這么危險的東西不能亂扔啊。”
“當然,”五條悟拍了一把身旁坂田銀時的后背,“受這位老板之托,這標槍是只瞄準了將軍的。”
山本側目,身旁的獄寺隼人攏了攏一頭銀發,祖母綠的眼瞳里被月色凍上一層冰霜。
“就是不讓我走的意思”他望了一眼慘叫連連的教學樓,再收回視線的時候,冷漠的殺意已經染遍眼角眉梢。
“不好意思了,”坂田銀時非常沒有誠意地道歉,“比起普通玩家,淘汰將軍才會變得有意思啊。”
他緩緩放低重心,擺出出刀的姿勢,瞟了瞟身旁毫無危機意識還在撥弄雜草的男人,“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淘汰一個隊伍對吧。”五條悟嘆了口氣,不情不愿地站到他身側,拉下了自己漆黑的眼罩,“總感覺會被騙啊。”
那副蒼藍色的瞳孔在月光下如同碎鉆般閃爍著銳利且危險的光芒,先前還在懷疑這莫不是個視力障礙的獄寺隼人立刻直覺棘手起來,嘖了嘖嘴。
“這里我來,你”
他話還沒說完,身旁的男人便抽出了背后的刀,水藍色的火炎沿著中指的指環一路燃燒到了時雨金時鋒利的刀刃上。
“我去找阿綱”山本武替他說完了剩下半句,“別逞強了,你明明也覺得棘手吧。”
“呵。”獄寺隼人輕笑一聲,指間紅色的火炎熊熊燃起,“可不是我讓你留下來的。”
啊,開始了。
被追趕到天臺上的沢田綱吉一眼便能瞧見,不遠處的操場上燃起的火炎正是屬于山本和獄寺的。
“想去幫忙”
“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