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o基礎規則很簡單,只要出與上家相同顏色的牌,把自己的牌出完即可勝利;反之則需要摸牌。然而兩位將軍手上的牌厚得可以疊成板磚,與五條悟手上稀稀拉拉的個位數張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雖然這副uno還是他給的五條悟,但他沒想到這副牌竟然會用在這種地方。他觀摩著兩位將軍不相上下的稀爛手氣,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七海海,不要急嘛,這一把打完就帶你。”五條悟的頭發被一灘小貓咪壓塌了,他抬手將可愛的罪魁禍首提了下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還不忘扔出一張牌。
“藍三,uno。”五條悟手上僅剩最后一張牌,他笑瞇瞇地看著對面冷汗涔涔的二人,“讓我想想,我贏了先淘汰你們誰呢。”
“他”兩個人非常默契地互相指。
五條悟彎著嘴角,眼罩下的眼睛促狹地瞇了起來,“七海,他們倆哪個是你的將軍我留他一命。”
“我不會,”搶在坂田銀時舉手搶答之前,七海建人率先開口。他戳了戳五條悟腦袋頂上被貓咪壓出來的一個坑,跟對面兩個汗流浹背的倒霉蛋說,“我去找這家伙的將軍在哪。”
“哎”五條悟惆悵地嘆了口氣,仰頭看著靠譜的成年人,“你真的不來嗎”
“現在我已經持續工作超過八個小時,”七海建人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表,“不付加班費的加班,自然要找效率最高的方案。”
“但是跟他們打好無聊,他們手氣也太爛了。”五條悟托著腮幫子咕噥,對面兩個可憐將軍仿佛被雷劈中要害,臉登時黑得跟鍋底一樣。然而五條悟一點也不會讀空氣,只會齜著白牙補刀。
“當然打架更爛,我分分鐘能連著這系統一起全弄死,但考慮到這樣顯得我特別不友善仗勢欺人才提議來打uno,誰輸了弄死誰。”
然而他現在這樣不僅是友不友善的問題,顯得特別像那種漫畫里草菅人命的大反派。
七海建人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拍拍自家那個快把牌瞪穿的將軍。
“他手上剩張紅的,別出紅的。”
“喂你不是說你不會嗎”
在五條悟對于透牌的高聲抗議中,七海建人的身影在黑暗中消失得飛快。
“太宰先生是中立”
沢田綱吉和太宰治踏出教學樓,正在往食堂的方向邁步的途中,彭格列十代目的小腦瓜還沒跟上江戶川亂步的思維。
“這么說來也確實”他小聲嘀咕,“他剛剛那個樣子著了火也沒急著滅火,好像沒有什么求生欲。”
“不,這與身份牌無關,他一直都那樣。”
“誒”
“所以我也看不透他。”
沢田綱吉眨了眨眼,“不過就算太宰先生不是中立,那我們也很難淘汰他啊,畢竟他可以使所有的能力都無效化。”
江戶川亂步從兜里掏出一根又長又硬的法棍,“用這個就行了。”
沢田綱吉瞪大了眼睛,“你哪來的法棍啊不如說正常食堂里會有法棍這種東西嗎而且你的兜是什么異次元空間怎么裝得下這么多東西的啊”
“見過敲木魚嗎”江戶川亂步拿法棍對準他的眉心,咚咚咚地敲,笑瞇瞇地說,“就是這樣啦。”
“啊不要敲我啦江戶川先生”沢田綱吉捂著紅紅的眉心東躲西藏,冷不丁撞上一個硬邦邦的胸膛。他一抬頭,跟一副綠色的護目鏡對上了視線。
“啊。”江戶川亂步收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