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內部進行到了最終白熱化階段,緊張的氣氛也帶動了觀戰區的觀眾,胡來的眾人一轉嬉鬧的態勢,緊盯屏幕的動向。
“領域展開是個什么”志村新八看著屏幕里出現的黑色球體,兩個攝像機也被一并攏了進去,照出一片虛無的純黑空間。
“五條的領域展開會強制把人拉進無下限的內側,強行灌輸大量無效信息,使大腦失去功能,進而身體機能癱瘓。”七海建人轉頭拍了拍身旁的褐發少年,“我還想問你,為什么看起來你的人沒怎么受影響。”
“那不是他的本體。”沢田綱吉注意到六道骸手指上燃燒的戒指,以及腰間空了的彭格列匣,“那只是有形幻覺,真正的骸”
“在外面,”神樂指了指角落的屏幕,“念繞口令呢阿魯。”
鏡頭里劃過一只不知何時被放出的骸梟,在領域展開的上空盤旋,念著他那段有形幻覺的哲學臺詞。
“嗯”七海建人扶了扶護目鏡,“這人要是在咒術屆,得是個特級咒靈。”
“這么說來,要是港口黑手黨有這種異能,”中島敦嘆息,“除了太宰先生也大概很難打得過了。”
“在我們歌舞伎町就不一樣了,”坂田銀時扣著鼻屎,“這種變態一定會因為奇怪的鳳梨頭和笑聲被大猩猩狠狠玩弄的。”
“”沢田綱吉一頭黑線,“你們歌舞伎町全是弗蘭嗎”
“他不會在這些地方出現的啦”志村新八擺手,“而且你們把歌舞伎町說得跟什么似的”
他話音未落,就感受到不贊同的目光齊刷刷聚集在了他身上。
“不是嗎”七海建人反問他,指著把鼻屎彈得到處都是的白發武士,“現行通緝犯。”
志村新八“。”
指著角落里被伊麗莎白扔下的木板“脾氣很差的不明外星生物。”
志村新八“。”
指著屏幕里屁股上插著三叉戟的移動老松樹“飼養著外星生物但卻比外星生物本身更外星的非正常人。”
志村新八“。”
志村新八“不對,最后那個是什么”
他轉頭看向屏幕,看到了一棵在五條悟領域內無限奔跑的老松樹。再定睛仔細一看,是脖子插在樹干里而不得不跟松樹融為一體的桂小太郎。
“我真想把你直接淘汰了。”
第無數次被隊友的樹杈子打到的太宰治發出如此感嘆,他拿出口袋里那桿空了的水槍,遺憾地晃了晃。
一滴水也沒有,倒是天上稀里嘩啦地開始落雨。
彼時他們正在往五條悟與六道骸決戰的方向走。
在桂小太郎的強烈要求下,太宰治只能用他的武士刀把老松樹連根砍斷。期間太宰治多次問他,真的不需要把樹杈子砍斷把腦袋拿出來嗎。
不需要,桂小太郎非常肯定地回答,現在我已經與這棵老松樹成為一體,樹即是我,我即是樹,我與樹世世代代密不可分
太宰治虛空打出了一個句號。
于是桂小太郎現在頭插在樹干里,歪著脖子的他只能看到自己的側方,扭不了頭,于是不得不宛如螃蟹爬行般側過身子橫向移動。
“你有水槍”
桂小太郎聞言一百八十度轉過身體。橫起的樹杈子再次一桿子打在太宰治那張賣很貴的俊臉上,兩行鼻血無聲地淌了下來。
“給你給你,”太宰治捂著鼻子把水槍塞到樹杈子上,指著他的臉命令,“現在保持這個角度,不許轉”
“知道了。”桂小太郎真不轉了,他直接以太宰治為圓心畫了個二百七十度的圓,就跟那大馬路上壓實線掉頭的汽車一樣,無組織無紀律,密密麻麻的樹杈子往太宰治的四面八方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