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蒙面義警們,他們怎么可能全程參加拍賣會,即便我自認為不算義警中的一員,數一數眼生又熟悉。
譬如左邊第三個包廂,偽裝成非洲小國王子的神盾局,神盾局特工是什么成分不確定,我記得有個笑話叫九頭蛇分局之神盾局,今天來得是分局特工嗎
天鵝絨包裹著的靠椅柔軟舒適,桌上的紅茶還在冒著熱氣,非常歲月靜好。
坐在一旁的提姆拿著小冊子,一頁一頁地翻動,仔細評估拍賣會上是否能有古董讓他投資,合上時我猜他失望了。
來自瑪雅文明的神秘古劍,傳說帶有詛咒的石像,外星人遺留的武器
傳說之所以是傳說來自于他們被人為編造的來歷,外星人的武器,是在說紐約大戰遺留下的廢品嗎
僅僅我列舉的三樣居然只有一件還能入眼,我不是研究瑪雅文明的歷史學家,更不對作古文明的遺物感興趣四大古國除外。我不覺得提姆會對它們另眼相看,如果他承認自己眼瞎、基本審美觀重塑。
“有點新奇但不多,”提姆撫摸著清單硬殼給我一個略顯辛辣的評價。
我看出他的失望也看出他松下一口氣,“出了點事。”
“不是我沒有看出來,”提姆神色茫然,他不懂。
我對他神秘一笑,讓他自己體會。
提姆
提姆半路借口離開,只有我一個人寂寞聽完拍賣師的介紹,相似的話術閉著眼睛我都知道下一句大概說些什么。
沒有認出他身份時我從來沒有對他產生過懷疑,認出來后我裝聾作啞。
區區多重身份罷了,某一瞬間我會想他怎么那么敷衍是覺得我看不出來嗎借口爛的要命可是這些年我無腦相信,很難不懷疑我被下過詛咒。
近距離支持的便攜助手發揮了它的作用,檢查過了包廂里除了我身上沒有監控器,由于提姆的技能我選擇偽造現場而不是駭入系統。
拍賣師站在臺上揮舞著他的手臂,一連串佐證自己權威的工作在我看來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他不斷地為拍賣品增加砝碼,期待它們可以得到天價回報,不論人脈、資源、金錢。
可惜買賬者不入流,至少在在場上真正的老錢家族里的人比不入流,能夠得到的只有預期收益。像我們這些賓客更像是一場拍賣會的旁觀者。
一張請柬表面上看不出問題,到場之后我才了解請柬也要分個三六九等。
是一場正經的不能再正經拍賣會,沒有一件物品在法律的邊緣躍躍欲試,游走在黑白間的同行更喜歡有挑戰性的或者有著足夠利益,不如拉同行下水和分割同行。
我在里面宛如一塊特別的燈牌,閃亮并不分場合,假使沒有包廂,我都覺得他們滿是算計的眼神會跨越人群精準尋找到需要的助力。
還沒有中途離開的我只記住了那顆價值一千萬美金的藍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