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笛飛聲一貫冷硬,不懂如何柔聲哄女孩子。
笛瀟瀟看著他,忽然紅了眼睛,嗚嗚地哭起來。正當笛飛聲不知所措時,笛瀟瀟扔了手中的水,忽地雙手環上了他的腰。
她埋在笛飛聲胸前,嗚嗚地哭起來。
笛飛聲第一次被女子如此環抱,有些手足無措。況且這女子還是笛瀟瀟他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手起不敢落,就這么懸空托著。
她也不知,笛飛聲的懷抱,江湖多少女子不敢近。
只她可以,這么親近地抱著,而笛飛聲,還不敢妄動。
緩了許久,笛瀟瀟情緒平復不少,她主動問道“現在李蓮花怎樣呢我們拿了能夠融掉業火母痋的藥,是不是應該趕緊找到李蓮花去幫他”
“他在京中,我們馬上趕路,能化掉業火母痋,就能阻止單孤刀的野心,這是李蓮花最想做的事。”
“那我們快去吧”笛瀟瀟的神采漸漸恢復,似乎能幫到李蓮花,她便無比精神。
這讓笛飛聲多少有些吃味兒,他忽然發現,笛瀟瀟好像格外關心李蓮花。
但他從未近男女之事,對這些復雜的彎彎繞自然很是不通,他便不能深想,只應承“我們馬上去找李蓮花。”
許是這些天在角麗譙手里吃了不少苦頭,笛瀟瀟身體無比虛弱,才沒說幾句話便頭一歪,栽倒在笛飛聲懷里。
笛飛聲小心翼翼地托著她,不忍打攪,只讓她休息個夠。
笛瀟瀟醒來的時候,已日落西山,初時笛飛聲還挺高興,但他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笛瀟瀟雖形貌未變,但那眼神,竟像個陌生人。她似乎完全不認識笛飛聲了,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笛飛聲一番,而后問“你是何人”
笛飛聲來不及詢問,笛瀟瀟一個劍式掃來,差點刮了他的眼睛。幸而笛飛聲武功高強,即便方才兩人近身,他毫無防備,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也未能傷他分毫。
笛瀟瀟躍起,折了一根樹枝做兵器,飛快襲來,招招直擊笛飛聲要害。笛飛聲與她纏斗,卻發現她身上功夫不弱,能接他數招。
兩相纏斗間,笛飛聲忽然想起了角麗譙的話
“那女子會武功,尊上你可知道”
“尊上,她在你面前裝得一副柔弱的模樣,實際上嘖嘖”
“尊上,她騙了你她會武功,你不知道吧”
笛飛聲很快就制服了“會武功”的笛瀟瀟,她倒在他的懷中沉睡,平靜的好像什么也沒有發生。
他抱著笛瀟瀟,見她安然入夢的模樣,心中無比安靜寧和。只是一個疑問在心頭泛起這是怎么回事呢她為什么會這樣
瀟瀟確實不會武功,這一點,把脈時一探便知,但上回李蓮花替她把脈,并未發現異常。而剛才那個“陌生”的笛瀟瀟,又確實會武功。
難道她中毒了嗎
笛飛聲一時拿不定主意,決定先帶笛瀟瀟入京與李蓮花會合。一則李蓮花那邊的事也甚急,他需要馬上融掉業火母痋,這樣京中局勢才能得控。再一則,李蓮花向來主意多,又是個“神醫”,笛瀟瀟的身體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應有良方的吧
笛飛聲對李蓮花的“神醫”身份很持懷疑態度,但眼下也實在沒有別的法子了。
京中的事,百姓知之甚少,只道近日來禁軍調動頻繁,各路人馬紛涌,可能皇家祭典儀式盛大,禁中需要防守。百姓對不該談論之事一向諱言,所以京中局勢尚穩,民間并無雜亂之聲。
笛飛聲回到方多病安排的京郊小屋時,李蓮花竟也在,他一眼看到被笛飛聲打橫抱起的笛瀟瀟時,十分關心,問道“瀟瀟怎樣”
“你怎樣”這是笛飛聲的關切。
李蓮花前些日子的處境十分艱難,一人獨抗單孤刀,可謂九死一生。
“多謝笛盟主關心,”他笑,“還好,囫圇活著。瀟瀟怎樣她最重要,笛盟主的心頭肉。”
笛飛聲面有憂色“我也不知”
“哦”李蓮花探笛瀟瀟的脈“何事能讓笛盟主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