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秀峰覺得他的話有一定道理,笑問道:“你覺得加幾級,記錄幾次合適?”
“自然是越多越好,不過捐加級可不便宜,捐加一級要五百兩,捐一次記錄要一百二十五兩,到底捐加幾級,記錄幾次,還是你自個兒拿主意吧。”
“那就加五級記錄兩次吧,”韓秀峰放下小冊子,端起碗筷道:“花翎不是也可以捐嗎,幫我也捐上!郭大人待我不薄,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可營里這些兄弟都沒啥錢,我只能多捐點。”
潘二一愣,隨即盤算道:“加五級記錄兩次,就是兩千七百五十兩,花翎一千兩,再加上幫嫂子捐誥命,全捐下來要四千兩百五十兩。四哥,這可不是一筆小錢,你得想好了!”
“銀子賺來不就是花的嗎,四千兩百五十兩就四千兩百五十兩,等會兒我讓韓博給你銀票。”韓秀峰握著筷子揮了揮,想想又禁不住笑道:“何況這銀子也沒白花,再有往來公文我就可以寫上‘欽賜從五品頂帶賞戴花翎特授兩淮鹽運司副使加五級記錄兩次韓’了,這官名多長,唬也能把人給唬住,哈哈哈哈!”
“這倒是,這官名又長又威風。”看著韓秀峰意氣風發的樣子,潘二又感嘆道:“四哥,郭通讓我們喊你四爺,那會兒我們還以為這么喊聽上去親熱,外人一聽見就曉得郭大人把你當自個兒人。直到圣上降下諭旨,才曉得我們還沒去泰州,還沒見著郭大人,郭大人就已經上折子保舉你了。”
“可這跟喊不喊我四爺有啥關系。”
“有啊,你想想,運司衙門郭大人最大,然后是從四品的孫運同和正五品的楊監掣,再然后就是四哥你了,你不就是運司衙門的四爺嗎?”
“還真是,除了郭大人,孫家淦和泰壩監掣,整個運司衙門沒比我更大的官了,哈哈哈。”韓秀峰喝了一口粥,又好奇地問:“對了,我們守住萬福橋,韓大使功不可沒,郭大人有沒有說要提攜?”
“郭大人以前不曉得韓大使跟我們是同鄉,直到你去泰州才曉得的。郭大人本打算調孫運同去署理通州分司,打算提攜韓大使做運判,去東臺接替孫運同署理泰州分司,畢竟韓大使早就捐過從六品頂帶。后來想想又覺得讓韓大使做場官更好,郭大人說場官跟知縣一樣是親民之官,如果他不再做運司了,無論在招募民壯還是在錢糧上韓大使還能幫上忙。”
“縣官不如現管?”
“就是這個意思。”
“對我們是有好處,可這么一來韓大使不就受委屈了?”韓秀峰喃喃地說。
“四哥,郭大人不會委屈韓大使的。郭大人說了,運判照升補,同時署理安豐場。淮中淮南二十幾場,安豐場雖不是最大的,但灶戶鹽丁和民戶應該是最多的,安豐場鹽課司大使這缺也是二十幾場中最肥的。”
“這就好,不然我真法兒跟韓大使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