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比一件事麻煩,永祥被搞得哭笑不得:“四爺,早曉得您是為這兩件事找我,我打死也不會來見您。”
“來都來了,現在說這些晚了。大頭的事究竟有沒有辦法,要是實在沒辦法,我只能自個兒想辦法。”
“四爺,您既然有辦法,為何為難我?”
“我是有辦法,不過得去求肅順大人,甚至得去求文中堂,你覺得為這點事至于去求肅順大人和文中堂嗎?”韓秀峰笑問道。
“也是,因為這點事驚動肅順大人和文中堂確實不合適。算了,還是我來想辦法吧。”
“謝了。”
“謝什么謝,要不是四爺您,我永祥哪有今天,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永祥拱拱手,又笑道:“四爺,您既然調到了通政司,在京城就不能沒個宅子。我正好知道一個宅院,離這兒不遠,要不要陪您去瞧瞧?”
韓秀峰下意識問:“就是賤內上次來時住的那個宅院?”
“就是那個,離這兒真不遠,租金也不算貴。”
“聽賤內說那宅院不錯,行,就那個吧,不過租金得隨行就市,我可不能讓房主吃虧。”
“租金好說,那就這么定。”
……
永祥說起來統領三千多兵,但事實上真正當差的只有從陣前調回來的一千多人。也正因為人手不夠,街面上看不著見幾個兵勇巡邏,有時候連城門都沒幾個兵把守,以至于三天兩頭被翰詹科道彈劾。
他不敢在此久留,聊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
王貴生和周長春沒跟著走,而是來到內院恭恭敬敬地拜見“四爺”。聽到有官可做,并且快的話三五天內便能領憑上任,二人欣喜若狂,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四哥,這么說我們得趕緊去捐個頂戴?”
“這是自然。”
“大概要多少銀子?”王貴生追問道。
“這得照實捐,算上打點吏部那些個堂官和筆帖式胥吏的,以及出京上任的路費,怎么也得一千五百兩。”韓秀峰一邊示意二人坐下,一邊又笑問道:“你倆這次出來帶的銀子夠不夠,要是不夠能不能想到辦法?”
“出來時帶的不多,不過一千五百兩想想辦法應該能湊齊。”
王貴生話音剛落,周長春便急切地說:“四哥,銀子不是事,大不了我倆去跟柱子、鐵鎖他們借點。”
“既然能湊齊那我就不用為你們擔這個心了,”韓秀峰喝了一小口茶,接著道:“再就是你倆不能就這么去廣東上任,我跟永祥說好了,你們走前可以去營里挑幾個得力的兄弟。”
“挑幾個兄弟做長隨?”
“不只是做長隨,因為你們上任之后不只是做巡檢那么簡單。究竟還要辦哪些差事,等領著了官憑去登聞鼓廳,我再跟你們細說。”
“行,那我們先去籌銀子?”
“去吧,不過這事不能張揚。”
“明白,我們不會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