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兒匯來的銀子,一匯還是五萬兩!”韓秀峰大吃一驚。
王乃增微笑著解釋道:“確切地說是上海的厘金,韓大人,周興遠您一定記得,向帥殉國之后他那設卡抽厘的差事就被人家給盯上了……”
搞清楚來龍去脈,韓秀峰終于松下口氣,想想不禁笑道:“收留包庇欽犯,私吞厘金,一吞就是五萬兩,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
“這叫有其兄必有其妹,或者說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幸虧有她,不然我們全得喝西北風。”
“什么叫其兄必有其妹,說得跟我包庇過欽犯,私吞過厘金似的。”
“您沒包庇過欽犯,只是給‘賣雞爽’通過風報過信。”
“我那是不得已而為之!”
“令妹又何嘗不是,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什么不得已而為,鈺兒變成現在這樣,你王云清功不可沒!”韓秀峰瞪了他一眼,起身道:“不吃了,先看你帶來的那些往來公文,看完再說。”
“行,我這就讓他們抬進來。”
……
小山東和一個下人抬進來整整一大箱公文,韓秀峰打開箱子,取出來一道接著一道地挑燈夜讀。
王乃增不想打擾他,干脆讓小山東留在這兒伺候,然后去前廳陪劉山陽說話。
韓秀峰一目十行,看得很快,不到半個時辰就全看完了,讓小山東把王乃增請了過來。
王乃增本以為韓秀峰打算跟他商量“厚誼堂”今后該何去何從,結果一進門就見韓秀峰陰沉臉著問:“云清兄,你這軍帥究竟是咋做的?”
“韓大人,您這話何從說起?”
“何從說起,我看皇上不待見‘厚誼堂’,不愿意再見博川,你王云清功不可沒!”
“我……我沒做什么呀!”王乃增苦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