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連忙道:“該去還得去,只是那邊一時半會沒有缺,等有缺空出我們就過去。”
“伍老爺有沒有說要等多處時間?”
“伍老爺說快則三五個月,慢則一年,讓我們別著急,先我們先在步軍統領衙門干著。”
想到補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何況他倆要做的還是炙手可熱的京官,韓秀峰微笑著點點頭。余鐵鎖則想起一件事,急切地說:“四哥,你知道我們來這兒的路上遇著了誰?”
“誰?”
“我們遇著了永定河北岸同知王老爺的家人王貴,他沒認出我,我一眼就認出是他,拉著問了問,才曉得他奉王老爺之命送一個姓余的老爺進京找你的。”
“余青槐?”韓秀峰下意識問。
“對對對,那個余老爺好像就叫余青槐,從泰州來的,他說他不但認得你,認得大頭,還認得我爹!”
“他人呢?”
“我們正在辦差,不能把他往這兒帶,再說我們又不曉得你在這兒,就讓王貴送那位余老爺去找我爹了。”
“知道了,你們先去忙你們的。”
……
幾年沒見余青槐了,韓秀峰不想讓人家久等,打發走柱子和余鐵鎖便翻身上馬,先去跟正領著八旗兵操練的僧格林沁告了個假,然后帶著小山東火急火燎往回趕。
趕到達智橋胡同一看,余青槐果然坐在花廳,大頭和余青槐正陪著他喝茶,連翠花都跑出來了,正抱著娃站在邊上問海安老家的事。
見正主兒回來了,眾人連忙起身相迎。
“四爺,可算見著您了,這是郭大人和顧院長托我給您捎的信,這是致庸托我捎給您信……”久別重逢,余青槐激動不已,忙不迭翻出信件,又讓隨行的家人把從海安老家帶的土特產抬進了屋。
韓秀峰一樣高興,招呼他坐下寒暄了一番,等翠花跑進去準備酒菜,等大頭和余有福也走出了花廳,這才說起了正事。
“韓博剛走,他去了武昌,去湖北巡撫胡林翼胡大人麾下效力。江西這個差事呢,想來想去,只有讓你去辦最合適,所以我年前就給郭大人寫了封信,只是沒想到你來得這么快。”
“稟四爺,我一接到郭大人的信就收拾行李動身的。”
“來前有沒有去拜見郭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