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總這般溫聲細語的,叫起哥哥來也甜得很,仿佛一陣清風撓了撓人的心臟。
那瓷白如玉的小臉,似乎同包子一般綿軟,叫人想碰一碰。
寧遠舟握著油紙包的手指下意識蜷縮了半分。
白憐打開油紙包,雙手捧著,湊到寧遠舟面前,溫柔的水眸望著他“哥哥也吃。”
“咳,好。”寧遠舟將視線從她眼睛移到一口酥上,拿走一塊。
系統看不下去了yue惡不惡心啊你
白憐小手捏著一塊一口酥,垂眸輕咬下一角,舉止斯文,心里回系統的話卻截然不同“可是怎么辦呢,惡心你也只能憋著啊,我這人生平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看別人看不慣我又干不掉,還得給我辦事的樣子。”
系統狗東西
入夜。
萬家燈火亮,京城有繁華地,自然也有靜謐時,都道是人走茶涼,如今聽聞寧遠舟的死訊,寧宅也寂靜得很。
風一吹,門前枯葉翻飛倒卷入空。
如今六道堂掌事的趙季,正領著下屬一路搜尋,剛好轉到了寧宅門前。
“誰”
一道質問響起。
六道堂眾人倏然警惕抬眸,握上刀柄,蓄勢待發。
“小心,大家小心”
一少年自寧宅大門的屋頂翻越而出,身形矯健地旋身飛出數枚飛鏢
這可不就是原先的六道堂餓鬼道的校尉元祿嘛。
六道堂眾人立刻拔刀抵御,誰想元祿這小子后面的飛鏢竟然扎上他們衣角,將衣服都釘在了地上,不便動彈。
元祿眼中含著譏笑“趙大人你這半夜三更的,鬼鬼祟祟,是要偷雞還是要摸狗啊你也不早點出聲,太險了,差點我就送你兩顆雷火彈。”
他張開手,露出兩個黑不溜秋的大丸子,笑呵呵地又揣回身上。
趙季“你怎么會在這兒”
“哦,稟大人”元祿抱拳,然后抬頭,目露挑釁,“我就不告訴你。”
趙季“”
元祿笑嘻嘻“趙大人該不會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吧小爺我早就不是六道堂的人了。”
話音落地,他就轉身欲往里走。
“站住。”
元祿腳步一頓,回首往兜里一摸“怎么了是想嘗嘗我炸了半個器械堂的雷火彈嗎”
他手一攤開,幾名六道堂的人顯然頗為畏懼那雷火彈,頓時渾身一繃,誰想他卻是拿出了一個藥丸似的東西,塞進了自己嘴里。
趙季雙手撐在刀上嘆了一息,含笑指了指寧宅“你炸呀,我就不信,你敢炸了寧遠舟的老宅。”
聽見寧遠舟三個字,少年心中難過,頓時雙眼泛紅。
趙季揮手,其余人立刻上前要闖進寧宅。
元祿一下子擋在門口“不許進去你們還有沒有良心寧頭兒才過世,你們不怕打擾他英靈嗎”
趙季“攻進去”
元祿想攔,可惜他武功并非頂尖,本就打得艱難,擦傷趙季的臉后,更是被惱怒的趙季借他防守不過來時,出手一腳踹倒拿下,一路押到靈堂。
暗處。
有細微的破風聲。
“哥哥”被寧遠舟摟著帶到房頂上的白憐好像有些畏懼這高處,緊張得從攥著他衣襟變成了抱住他腰。
少女柔軟的身軀帶著馥郁的清香,像是幽幽的茉莉花香氣,清淡又怡人,同她這般柔弱的模樣倒是很相配。
“別怕,不會讓你摔下去的。”寧遠舟被抱得一僵,感受到腰上那雙手軟的手臂,抬手,像哄小孩似的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
白憐眨了眨水眸,乖巧地點點頭,壓著嗓音問“哥哥,他們為什么說你死了啊”
他這明顯是裝死呢,但她得裝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