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憐笑嘻嘻“對啊,我沒有道德,你不用綁架我。”
白憐這邊和系統聊天的當頭,寧遠舟已經和眾人交上了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其他人有意放水,還是武功真這么辣眼睛,寧遠舟很快就逼退眾人,拔了趙季的刀架上了他脖子。
寧遠舟眉梢一揚,那頗有挑釁意味的動作看得趙季惱怒瞪眼。
大概是怕寧遠舟真發瘋給他一刀送走,趙季道“天道自柴明之下十六人的消息,你還想不想知道”
寧遠舟微微瞇眼,眼底掠過一縷厲色。
趙季“他們個個可是你過命交情的兄弟。”
寧遠舟果然放開了趙季。
“想知道的話,跟我進去。”
寧遠舟當真跟著進去了,不過這二人談話,倒不像之前趙季和元祿,扯著嗓子嚎,白憐沒聽清里邊說的什么。
她趴在屋頂上懶洋洋地發了一陣呆,就忽然見趙季踹了個靈位,被寧遠舟用什么東西戳上了咽喉。
趙季口不能言,踉蹌著到了院里,手捂著淌血的脖子,瞪大了雙目倒了下去。
寧遠舟手上、臉上和白衣都染上了血,神情滿是冷冽陰郁地緩步走出來。
“六道堂堂規第九條,勾結外人有害道眾性命者,死第十條,栽贓陷害道眾者,死第十三條,大不敬上官者,死”
眼看著趙季咽了氣,寧遠舟眸中森冷輕了幾分,對其余道眾道“這里供奉的,是我寧氏先祖,還有我義父宋老堂主,只因他遺命要我扶棺入土,但我又被發配軍中這才拖延至今。”
他朝著靈堂中跪下,眾人也跟著跪拜。
“老堂主英靈永照”
“老堂主英靈永照”
系統冷不丁來了一句這個趙季怎么那么像你呢
白憐“排除異己不是自廢手腳,我有那么蠢他也就這么點眼界,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現在被殺,不是意料之中嗎也就是上位的眼瞎,俗話說將熊熊一窩,皇帝蠢,害得可不是一個人,這梧國的皇位早該換人坐了,現在這頭豬,退位就是為百姓做的最大貢獻。”
系統雖然它很想說她說話真難聽,但是她說的是實話。
跪拜完宋老堂主后,眾人起身。
寧遠舟“趙季剛才踢翻的靈位,就是他老人家的,見靈如人,趙季大不敬老堂主,他是否有違堂規第十三條,按律當死我為六道堂拋卻生死,奔走二十年,卻因趙季上媚奸相多次陷害于我,還想讓我死在天門關,他是否有違堂規第十條,按律當死”
眾人面面相覷,而后道“當死”
“趙季上任不過半年,將我和老堂主費盡心血建立的一切一一破壞殆盡,閑置信鴿司,廢除森羅殿,羅織罪名將不服者一一投之入獄,讓遠征大軍無密報可用白白戰死沙場天道柴明等十六位兄弟,半數忍辱被囚,半數血戰而死,他是否有違堂規第九條,按律當死”
“當死”
“如今我按六道堂堂規處置這三罪齊發之人,諸位可有異議”
“大人英明”
寧遠舟卻道“各位兄弟,我早就不是你們的大人了,我現在只是一抹厭倦朝堂的幽魂,如果各位還念著當年的香火之情,就當今晚沒見過我,待我明日將我義父下葬之后我便可以離開京城,就此歸隱。”
他忽然咳了兩聲,眸光微閃,飄過一側的房頂,想到自己藏在那里的小姑娘。
他如今還帶著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哪里還能像從前那樣無所顧忌。
她就像是一朵得養在室內的花,經不得風霜。
莫說她若受牽連無面對他的仇家的能力,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她怕是都不知道怎么生活下去。
有六道堂道眾挽留“寧頭兒您別走,您永遠是我們的頭兒,我們舍不得你,自從你走了之后,六道堂就不像個樣子了,您回來吧,繼續做我們的堂主”
寧遠舟“諸位兄弟,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咳咳更何況現在我的身體五勞七傷,再也無法強撐下去了,我現在呢,只想找個山明水凈的地方再多活兩年,還請各位,行個方便。”
言到此處,眾人也知道他心意已決。
但哪怕沒有以后,也有往日的情分在,他們看了一眼地上趙季的尸體,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為寧遠舟遮掩此事。
“朱衣衛梧都分部已被全部摧毀,趙大人出城追擊余孽,不知幾時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