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還要三四天吧。”
“天色不早了,朱衣衛奸細也沒抓到,弟兄們,撤”
“寧頭兒保重”
寧遠舟眸光一動,回以一禮“保重。”
一群人抬著趙季的尸體離開。
元祿卻走到寧遠舟面前,氣鼓鼓的。
寧遠舟眉眼間隱約含笑,神情故作無辜,語氣溫柔“怎么了”
元祿板著臉伸手一拳,沒用什么力氣大約只是想撒氣,被寧遠舟接住。
“玩假死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真沒了”
寧遠舟哄小孩似的拍拍他肩“對不起,下次不會了,你知道的,這章崧開始扶持趙季之后我就不想玩了,我不這么假死一回,不把你也騙了,他怎么能放我歸隱山林啊”
元祿撇開視線“我不管,反正打小我就是你的跟屁蟲,以后你去哪兒我跟你去哪兒,就算你死了也得是我給你看墳”
寧遠舟被他的傻勁兒逗樂了,笑著點點頭“好,答應你。”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言罷,寧遠舟道“去把門關上。”
元祿轉身要去,又轉回來“哦,那我明天早上先把老堂主給安葬了,對了,那個,上次公主見我的時候還問我來著,問你什么時候回去,要不要告訴她”
寧遠舟思索一瞬“晚點再說,先去關門。”
系統一聽這對話公主哎
白憐“閉嘴。”
系統你急了你急了,有人在女尊世界娶不到夫侍,這來了男尊世界要是還孤獨終老,嘖嘖嘖,這就應該是人的問題了吧
白憐反手就把它屏蔽了。
系統一臉懵圈地對著小黑屋臥槽你玩不起是不是
元祿剛關上門,寧遠舟眼神就是一變,一掌從本該他躺的棺材里打出了個一身粉色衣衫的美貌女子。
這姑娘受了傷,唇色泛白,可她生得嬌美如花,哪怕虛弱時也好看得很,若是氣色好起來,神情多幾分冷峻,當是個更明艷的美人兒。
元祿拿著東西來給寧遠舟擦手,見此一懵。
寧遠舟“剛才婁青強要抓的人就是你吧朱衣衛的奸細。”
女子摔在地上,虛弱地喘著氣“不,奴不是,公子饒命”
“你不是朱衣衛的”寧遠舟神情平淡,蹲下身,“那你為什么會朱衣衛獨門的十八跌啊”
女子哭著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朱衣衛藍衣衛的,她只是教坊里的舞姬,和她的姐妹們一起去拾遺府獻藝,結果一個都沒能回來。
六道堂的人說她們唱的曲子詛咒圣上,把舞姬們都殺了,昨夜他們又到教坊抓人,說她的姐妹玲瓏是奸細,她也有嫌疑。
她不想死,拼著清白不要被看牢的給禍害了,這才逃了出來。
寧遠舟還沒說什么,元祿這個性子單純的倒是先相信了這說辭,心軟憐憫這姑娘遭遇,說他也聽說過這事,就是已經死了的趙季為了要錢污蔑這些舞姬是奸細,還勸慰她已經沒事了。
寧遠舟也不知道信沒信,神情淡淡地起身“扶她起來吧。”
誰想元祿才應言把人扶起來,寧遠舟就倏然出手,雙指就停在女子漂亮的雙眼前。
再近一些,便能戳瞎她的眼睛
后者卻沒躲開,似乎被嚇得腿軟又跌了下去。
“公子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