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別怕,姑娘,寧頭兒就想試試你,不是真的想殺你。”說著,元祿抬頭看著寧遠舟,扶著女子的手臂把人攙起來,“頭兒,她連你出招都不會躲,怎么可能會是朱衣衛呢不信你試試,她連內力都沒有。”
寧遠舟轉眸,抬手捏住她手腕一探,果真沒有內力。
女子眼下掛著淚珠,一派虛弱的模樣。
寧遠舟“丹田倒還真是空的。”
女子聞聲,忽然身子一歪,倒向了寧遠舟。
白憐剛屏蔽了嘴欠的系統,從屋頂冒了個頭,就看見個漂亮姑娘暈在寧遠舟懷里。
白憐“”
他是捅了月老的紅線簍子嗎
嘎嘣一聲脆響乍起
“誰”元祿一驚,倏然往房頂看去。
白憐瞥了一眼手里化作流沙的瓦片,從瓦片密集處找了一片把這一處蓋住,風一吹,手心的細碎沙塵也沒了。
拆東墻補西墻做得十分順手。
元祿手一抬,就欲飛出飛鏢去。
寧遠舟一驚,忙用空著的手拽住元祿,可手里還有個人,實在不便“自己人,上去把她帶下來。”
那小姑娘不懂武,真讓元祿這一鏢過去,搞不好人就沒了。
“啊”元祿一臉迷惑,但寧遠舟說什么他聽什么,立刻出去飛身上了屋頂,然后就瞧見一個一身白衣的小姑娘紅著眼,顫抖著坐在屋頂上,好像是很怕高。
和他年歲相差不大的少女。
風一吹,她白色的衣衫與墨發飄揚。
遠天是皎皎明月,面前是如玉美人。
也不知是月襯美人,還是美人襯月亮,元祿差點以為自己瞧見了神仙。
“你,你是”
看見終于來人,白憐頓時開始掉眼淚“這位小公子,這里太高了我怕”
“啊,哦,我,我先帶你下去,那個失禮了。”元祿呆呆地應了聲,到她旁邊虛攔著人飛身下去。
人一踩空,白憐就面色一白,嚇得攥緊了衣裙。
她剛落到地上,就手腳發軟,好在元祿及時扶住她。
寧遠舟已經把那女子安置下去,見白憐這副樣子,走近前要拉她“剛才怕有突發情況就沒帶你下來”
誰想白憐往后退了一步。
寧遠舟說到一半的話因為這一動作斷了,他手一僵,低頭就瞧見自己手和衣衫都是血“我先洗了換一身,元祿,你帶阿憐找個房間收拾歇腳。”
他是不是嚇著小姑娘了
元祿“好,阿憐姑娘,走吧。”
白憐瞥了一眼寧遠舟,轉頭和元祿說話,嗓音同人一般溫軟,聽著就好聽“謝謝小公子。”
元祿性情純摯,收獲感謝頓時也高興道“沒事兒,阿憐姑娘,你是寧頭兒帶回來的,以后咱們就是朋友了”
正要走開的寧遠舟倏然回頭“他不小了。”
白憐一頓,抿了抿唇,垂頭低聲道“知道了,哥哥。”
元祿頓時瞪大雙目“哥哥”
他認識寧頭兒這么久,怎么不知道他有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