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很少有人會取名為“最”,最有極致之意,滿則患、則溢,常人寧可取名為“缺”,也不會直接將寓意拉滿。
但陳最顯然不是常人,認識他、或者知道他的人,都覺得這個名字取得好啊。
這人簡直是個極致的戰斗狂人,如果你想要跟陳最交朋友、談交情,你說一萬句話都抵不上跟他打一架,如果你能打贏他,甚至你都不需要開口,他自己就會追著過來跟你好吧,是追著你打架。
有些人,天生就不知道什么叫棱角,什么叫磨平棱角,他們從來不會在意這些,他們生來就擁有一往無前的銳利。
對此,卞春舟有專門的詞匯來形容朋友,說得好聽點,叫鈍感力,說得直白點,就是缺心眼。
但不夸張地講,陳最是幾個參賽的煉氣巔峰之中,最受矚目的那一個。這當然不止是因為他輕松打贏了外門的煉氣師兄李安渠,更是因為在昨日,陳最在山下單挑贏了一個姜姓筑基修士。
沒錯,雍璐山弟子的消息一向靈通,再者受害者是他們山門的外門弟子,雖則如今改名為明鏡的師妹因禍得福、修為猛進,但加害者他們也必須唾棄啊。
于是,陳最越級挑戰成功的傳聞,不脛而走。
就很離譜,往屆雖然也有天才師弟,但這一屆的天才好像有點太多了,而且一個比一個卷,他們再不拿出點看家本領,就要變成拍死在沙灘上的前浪了。
于是,陳最就被各位筑基師兄師姐們“加餐”了。
跟筑基以下的擂臺賽一樣,每個報名的弟子都有三次上臺的機會,連贏三人或者累積贏六場就可以晉級決賽,陳最雖然魯莽,但他也知道以自己的修為恐怕沖不進決賽,但他本就是來找筑基打架的,所以這三場架,他必須一場不落。
當然能打四場、五場、六場那就更好了。
卞春舟擠在圍觀的人群中,差點兒沒被擠成夾心餅干,好在沒過一會兒聞敘就來了,有“小師叔祖”的金字招牌壓著,夾心餅干總算是解放了。
“你看看他,渾身上下寫滿了干架好嘚瑟”
“這是他的道。”不過確實,今日的陳最情緒外放得非常明顯,可見是真的非常期待與筑基對打了。
上臺的筑基師兄師姐也很默契,一旦遇上煉氣弟子,都是筑基初期上去,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水筑基被煉氣弟子打敗的。
畢竟吧,擂臺賽輸了不要緊,要是真的被越階打臉,那以后還要不要在雍璐山混了,大家都丟不起這個臉,所以面對陳最這個戰斗份子時,這位筑基師兄根本沒有任何掉以輕心。
事實上,他也不敢,因為這家伙到底吃什么長大的,煉氣巔峰的壓迫感就如此強烈,他現在開始相信對方能打贏山下的水筑基了
但他,絕不會輸。
陳最確實沒贏,這是他擂臺賽的第一場敗局,甚至不會是最后一場,但此刻他哪怕輸了,也輸得叫人心生忌憚,因為臺上贏了的筑
基師兄,很明顯已經支撐不了第二場的勝局了。
怎么說呢,只要不是自己站在臺上,大家都非常樂于送上打趣的目光。
臺上的師兄你們這群樂子人還能不能好了
答案當然是不能好了,裁判隨機抽人上臺,上臺的是位筑基后期的師姐,十招體面送這位筑基初期的弟子下了臺。
就誰能想到啊,雖然這位筑基初期的師兄也沒什么把握能夠進入決賽,但被一個煉氣師弟耗干了體內將近八成的靈力儲備,四舍五入他還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