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個人。”
戛然而止的風,就像是蓄力的猛獸一樣,它天生就是最完美的獵手,隱于暗處、伺機而動,假以時日小師叔祖成長起來,必然會成為所有對手的噩夢。
劍峰的長老可太眼饞了,這才煉氣啊,多好的劍修苗子啊,合該好吧,他也只敢在腦子里大逆不道地想一想,早知道變異風靈根還能這么發展,當初哎,悔不當初啊。
“曾長老,你是不是想”
又是煉器峰這倒霉催的家伙,曾長老輕哼一聲,連背后的劍都蜂鳴了一聲“不,我不想。”
誰會活得不耐煩了,跟那位龍尊搶徒弟啊
鄭僅無趣地哦了一聲“你們劍峰的人果然好呆板哦,如果是我,我就去”然后,他就不說了,繼續一臉專注地看比賽。
哎呀,聞師弟果然就是修劍的好苗子,他就說嘛,他不會看錯的,畢竟他本人金系單靈根,曾經何時也是雍璐山響當當的劍修好苗子。
可惜了,從前劍峰的長老們還會經常跑煉器峰游說他去修劍,現在嘛,沒拿著劍攆他就算是不錯了。
果然修士呢,結嬰之后就不值錢了。
他這幅模樣,看得曾長老一陣牙酸,心里甚至有些慶幸這位金靈根天才沒有拜入劍峰,思及煉器峰峰主頭頂越來越稀疏的頭發,他的心情倏忽平靜了“你就去什么”
“我當然什么都不會做啊,因為我和小師叔祖關系可好了,你看我的法衣,這疊陣,眼不眼熟誒,曾長老你別走啊,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曾長老腳步越走越快,在哪看不是看,他是瘋了才跟這家伙站一會兒看。
而就在曾長老逃離的瞬間,臺上的陳最動了。
方才的身形停滯,似乎只是他短暫衡量對手的一個間隙,如果是聰明人,或許會改變打法或者是稍稍試探,但陳最不是。
而聞敘,也清楚明白地知道陳最不會玩那種虛的套路。
他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占領高地、奪取這場斗法的主動權,若不然跟陳最比拼靈力和耐心他是瘋了才跟狂人拼這個。
無形扭曲停滯的風在瞬間流動起來,它們在聞敘的操控下,不停地纏繞在陳最的周身,讓他的動作不由地慢下來,因為兩人本身交手過很多次,聞敘清楚明白地知道陳最的弱點根本不在他的刀上,而在其自身。
某種程度上來講,陳最本人才是他手中一直被打磨的刀,他手里握著的兵刃,只是一把隨時可以被替代的兵器而已。
從拜入雍璐山到現在,陳最換過不少刀,你說他對刀執著,那是真的執著,但你要說他愛刀也沒
那么絕對,畢竟陳最對于靈刀法器不屑一顧,他慣用的,就是最普通的大刀,不摻雜任何術法靈力那種。
可就是這樣的刀,陳最一路打過來,連筑基期的師兄都打敗過,足見他靠的并非是兵刃之利。
聞敘的攻擊思路沒有任何問題,但陳最的戰斗反應也不可謂是不快,他的腦子或許根本沒有動,但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對敵。
狂人、瘋子、猛人,這些字眼都可以用來形容陳最,他根本不懼受傷,在一剎那間,密密麻麻的風刃刺入陳最的周身,讓他周身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薄霧,那是鮮血在瞬間溢出身體造成的,而他卻像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一樣,執著地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