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在一剎間,發出了尖銳刺耳的相斥聲,有前排觀戰的低階煉氣弟子,耳朵甚至在瞬間滲出了鮮血。
好強這真是煉氣弟子間的對決嗎
那他們算什么次煉氣期嗎
卞春舟也是完全瞪大了眼睛,作為兩人的好友,他見過太多次兩人對決的場景了,但這卻是第一次,第一次看到兩人毫無保留地拼殺,那種腎上腺素的急速升騰,簡直要燃燒他的血液了。
哪怕他此刻站在臺下,他也完完全全的感同身受了,就像是3d沉浸式電影一樣,他現在恨不得爬上臺親自打一場
太酣暢淋漓了,他還搜腸刮肚想什么詞兒,這場比賽無論誰贏了,另一人也絕對不是輸家,他沒必要去安慰任何一人。
他要做的,是努力變強,而不是覺得超過了平均水平,就滿意躺平了。
卞春舟在臺下看得熱血沸騰,更何況是臺上的聞敘和陳最了,兩人完全已經放開了打,那種毫無保留地攻擊,讓各自都受了不小的傷。
哪怕這只是煉氣期的比斗,隔壁筑基、金丹乃至是路過的元嬰真君,都忍不住停下來駐足觀看,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強,而是這份戰斗的決心,少有人能及。
誰能想到,看似文質彬彬、風光霽月的小師叔祖,居然能跟陳最這樣的戰斗瘋子打得不相上下,筑基期那位被陳最打敗的師兄,更是面如土色,就主動認嘲唄,還能咋地,就這種強度的后浪,擱誰身上,誰都得被拍死在沙灘上。
當然在今天之后,估計也沒幾個人會嘲諷他了,因為真的他輸得不冤。
因為自認筑基修為,強于陳最師弟,哪怕他看似認真相待,但從出招到拆招,還是帶著一些散漫,而也因為這絲散漫,他輸了。
原本他還輸得有些不服,但現在他服氣了。
聞敘氣喘如牛,高強度地控劍讓他的體力迅速流失,鮮血從劍尖滴落,有他自己的血,也有陳最的血。
而陳最的刀上,也是如此。
陳最也在喘氣,事實上兩人都很狼狽,此刻已是力竭前最后的喘息。
是輸是贏,就看最后一劍刀了。
就在下一刻,兩人默契地同時舉起了手中的利刃,刀光劍影弧光一閃,聞敘體內最后的一絲靈力隨之消耗,他仿佛清楚直觀地看到了自己的劍捕捉到了空中調皮的風,它們被他的劍訓化,直沖陳最的刀鋒而去。
而陳最,也回以最狠厲剛強的刀鋒,兩者激烈地碰撞在一起,隨后又慘烈地分開。
聞敘力竭地屈膝跪下,他已經拼盡全力了。
但哪怕如此
他輸了,輸了半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