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過時了,家主都出來辟謠了,就是咒靈,出現了一點點小事故。”
緣一“”
“不不不,是詛咒師,光盯著小孩子動手,是不是針對緣一大人”
“應該不是緣一大人,倒是高治大人很有可能,據說高治大人又斷掉幾根肋骨。”
“太慘了。”
緣一“”
壞了,兄長不會有事吧
在一瞬間就覺得出了事,也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甚爾。
緣一什么也顧不上,直接回了住處。
兄長果然躺在床上。
和離開的時候不一樣,那會的兄長雖然說著不舒服,但是心情是活躍的。
不像是現在,他面無表情,沒有一點追求。肌肉有很輕微的拉傷的痕跡,身體的一些部位還有被打到的傷痕。
但并不嚴重。
緣一不動聲色,把烤兔子遞過去,跪坐在一旁呼喚甚爾“兄長。”
他說“你還好嗎”
甚爾埋起腦袋,他現在誰都不想理會。
但緣一是一個執拗的人,甚爾的拒絕不會勸退他,只會讓他更擔憂,也更加想要知道兄長的情況到底怎么樣。
其實只是想要一個回答罷了。
他追問,甚爾躲避,然后再追問,甚爾煩躁地掀開被子“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緣一,你是不是傻”
甚爾也不想指責弟弟,但是這股情緒壓在心底,只會更加憤怒,并不是針對緣一,更多的是對自己,還有禪院。
甚爾從床上爬起來,繞著緣一轉圈圈“你是不是覺得禪院很好,禪院直毘人很好,當然他們對我不怎么樣,但是除了我之外,他們是不是對你很好”
“每一個都畢恭畢敬,每一個都喊緣一大人,看起來都是對你充滿期待,”甚爾越說越急“所以你就信任他們,所以你就在乎他們。”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一點都猜不到你也完全想不到這里會是多么讓人惡心的一個垃圾堆”
甚爾一把奪過兔子,惡狠狠咬了一口。
然后說“我也是,不僅僅是禪院,我也是,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是不是傻”
你根本不知道對于他這樣一個人來說,有一個成為咒術師的機會,意味著什么。
甚爾說“你就是傻子”
轉生前活了九十多年的緣一睜著眼睛,看著甚爾,然后眨了眨。
“啊”
甚爾并不想說,但緣一終究是一個有著很多經驗的人,還是從兄長嘴里弄來了事情經過。
他并沒有對事情發表任何看法,而是選擇問了一個問題。
“所以,兄長想要成為咒術師嗎”
“如果兄長想要,我會為你做到的。”
甚爾不說話,答非所問“我想離開禪院。”
他睜著眼睛流淚“啊,緣一,我贏了。”
“我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