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為什么,也沒有理由。”禪院直毘人笑起來“我只是想說明那件事情是不可能的罷了。”
雖然甚爾也覺得很難,但是他依舊下意識反駁“那只是你認為罷了,你的觀念不能代表任何人,更何況,這不是你對著緣一顧左右而言他的理由。”
“我的弟弟啊,他不記仇,”甚爾說“但我會。”
禪院直毘人定定瞧著眼前這個小鬼,桀驁不馴,蠻不講理,不尊重他人,不尊重長輩,亦不十分尊重自己。
他忽然有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讓他換了一個話題“禪院甚爾。”
他喊著甚爾的全名“你想做一個咒術師嗎”
甚爾一愣。
“咒術師和普通人有很大的區別,但最明顯,最基礎的一個就是,咒術師可以看到咒靈,但是普通人不可以,面對咒靈的時候普通人只能夠無望地等待死亡,連反抗都做不到。”
禪院直毘人“但你不一樣。”
“你是天與咒縛。”
“你的力量是純粹的蠻力,面對咒術師在剛開始的時候可以出人不易,但是當對方有了防備之心之后,就沒有用處了,但那又怎么樣咒靈和咒術師是不一樣的,你能夠打破咒術師的防御,說不定也可以打破咒靈的防御,從而祓除咒靈。”
甚爾開始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
禪院直毘人依舊輕飄飄“所以你想成為咒術師嗎”
“咒具,在京都有一個小家族可以制作一種眼鏡,這種眼鏡可以讓你看到咒靈,從而彌補掉你最明顯的一個缺點,代價是從今天開始,你必須一刻徹底服從家族的安排。家族也會一直為你你需要的咒具作為交換。”
“所以你們有什么安排呢”
禪院直毘人笑起來“目前來說沒有什么,硬要說的話,讓緣一不要離開禪院家或許算一個,但是對于這一點我并不是太看重,畢竟緣一的反抗都是源自于你不是么。”
那么,所以,就要用他來控制緣一嗎
甚爾也不知道怎么離開的那里,他只記得他拒絕了禪院直毘人,非常憤怒,非常嚴肅,還帶著無法言喻的一種荒繆感,然后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大大方方離開所謂的家主的宅子,回到了屬于自己的那個小房間里。
把頭埋到被子里面,甚爾狠狠吸了一口空氣,然后再翻身仰面躺在床上,眼睛就這樣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屋頂。
其實早就是再熟悉不過的屋頂,甚爾卻看的非常入神,仿佛那爛熟于心的木頭排列出了新的花紋。
“真是惡心又惡臭啊,”甚爾把胳膊枕在腦袋底下,發自內心的疑問“這個家族有什么優點嗎”
曾經的甚爾認為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不過是因為自身天賦的原因,是上天放棄掉自己,是所謂的命運,是自己倒霉,是是沒有辦法抵抗的。
但歸根結底應該是天與咒縛的原因。
不然你看其他人不是生活的很好嗎
自己的弟弟也是。
緣一就和自己不一樣。
所以到底有哪里不一樣呢
小小的甚爾沒有辦法理解,但他可以下意識覺得惡心。
軟肋的控制和身體的欺凌,都是只有特別垃圾的地方才會出現。
但沒關系,很快就可以走了。
緣一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在兄長提出要吃烤兔子的時候,就選擇來到外面的林子,親自動手捕獵,可能是因為距離禪院比較近,兔子并不多,所以稍微廢了點勁,但好在結果是好的。
此刻,緣一就拿著香噴噴的兔子正在往回走的路上。
兔子外皮焦香酥脆,緣一還用了果子腌制,再撒上了調料,所以里面的肉汁水充足,緣一敢保證絕對比上一次的還要好吃
禪院是一個很無聊的家族,過度的壓抑讓人們總會下意識尋找釋放情緒的方向。
所以當這個家里面有什么事情發生,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傳的到處都是。
“你知道了嗎咱家被咒靈襲擊了,很多人都被打了一頓。”
緣一“”
“不,你過時了,打人的不是咒靈,是一個心懷惡意的詛咒師。”
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