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子低頭看了一眼這位會社職員辭職版推過來的紙箱子
木著臉的貓眼老板娘看了一眼郵件紙箱上的封箱貼條。
這是一份由非常偏僻的鄉下寄出,收件人是齊木善子的郵件,它看上去并不是被專業的運輸公司投遞的,紙箱上雖然確實寫著收件人和寄件人的姓名和地址,但不僅貼條是手寫的,上面也沒有任何郵戳。
她一看就知道這鄉下是什么地方那是個距離東京要坐一個半小時電車、兩小時飛機、兩小時電車然后轉四十五分鐘公交的鄉下1
善子沒有說話,只是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這個收件人寫著自己的紙箱。
她收回了放在箱子上的視線那邊的會社職員已經說起了自己到底是怎么遇到的這個箱子。
“那個”客人說得口干舌燥,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接過老板娘續上的茶點。
而貓眼老板娘搖了搖頭阻止了他給錢的舉動“我們已經說好了的吧之后絕對不收您任何的費用。”她將一邊的圍裙遞給了年輕,“如果可以的話,作為交換,您今天能在店里幫忙到二號回來嗎”有些事還是下班后慢慢聊更方便一些,而且二號現在不在,多少也有些不太方便。
她對這位客人和自己之間的因緣線到底是何種性質,多少也已經有了些想法。
先來整理一下狀況吧。
現在是2017年,9月中旬。
善子的術式出了問題,昨晚的預知夢,她夢到了屬于客人本不該被自己夢到的,至少是一個半月后的萬圣節的未來。
緊接著今天早上,善子在強行使用術式的延展用法解析到訪的年輕客人的命運的時候,術式突然無法中斷,她直接就被揍昏迷進了清醒夢然后視野角落就被來因不明的通報字體入侵了。
想到這里,善子忍不住打量起手腕上的紅線。
除了面前年輕客人那根已經成型的蜘蛛絲,在她從清醒夢醒來之后,今早若隱若現的另外一條紅線情況也出現了變化。
它比清早的透明情況要顯眼了很多。
但要說是接上了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半透明的線條很結實。
除此之外醒來之后善子的手腕上還多出了一條赫然昭示著惡緣的、紅得發黑的因緣線,明明只是剛連上,這根線條卻已經有小指粗細。
身體、術式、緣分好像都出了問題還有預言里重復出現的白發男人。
到處都是疑問,卻一個答案都沒有得出。
她唔了一聲。
“老板娘”而那邊客人講著講著已經停了下來。
善子眨了眨眼“嗯,我有在聽。”
此刻剛過了反常繁忙的午市,善子的咖啡店雖然冷清,但多少還是會有一些對食物和飲品有硬性需求的客人來訪的,偶爾也會有等人的游客、附近的住民雖然不多、和一些口味對上的常客出現在店里。
畢竟不管咖啡店再異常,她這也是有在好好繳納水電費和納稅的合法、正經的餐飲店。
雖然營收一般,但日子勉強算是過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