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個平安夜,沒有人被綁架失蹤,也沒有人因各種意外死亡。
合宿第二天的早晨。
等多跑了幾圈的真田鳩見和切原赤也走進餐廳,旅館內的住客就算是到齊了。
立海大眾人起來晨跑的時間早,等落后的兩人回來時,天也才剛大亮,早回來的大家,還幫同樣早起準備眾人早餐的柳夫人打了個下手。
讓柳夫人有些意外的是,其他客人今天也都起得格外早。
最先下樓的是山崎駿,他臉色鐵青似是一夜未睡,像是為了躲避什么,腳步匆忙,最后一級臺階還踩空了,險些摔了個狗啃泥。
面容原本的九分英俊,也被這狼狽的姿態掩蓋了九成九。
山崎駿逃難似地闖進餐廳后,就待在這有人聲的地方不走了,他手里緊攥著什么,不時神經質地看一眼。
與他相識的那對夫妻緊隨其后。
田中夫妻跟他主動打了招呼,但后者反應很大,被拍了一下肩膀就尖叫著“你們不要過來啊”
山崎駿甚至想立刻就走,那對昨天還跟人起矛盾的夫妻,居然還出言挽留了一下,然后山崎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但他也沒走成。
因為當時天還蒙蒙黑,加上他沒開車,旅館建在較為偏僻的山腰上,臨一汪湖水風景誘人,但某些極端天氣的條件下,也容易變成暴風雪山莊。
山崎駿就被將亮未亮的天色攔住了,他看看廚房那邊青少年們充足的人氣,加上餐廳亮堂得燈光,還是決定先留在這稍微有點溫馨感的地方。
以及他仿佛總算學會了,跟田中結菜保持應有的社交距離,離她跟她丈夫遠遠的。
那兩個犯罪分子喝了一晚上的酒,這會才剛回來。
那個高瘦個的人,撐著同伴癱在椅子上后,麻煩老板給他們煮兩碗解酒湯,隨后自己也筋疲力竭地坐下了。
但這個時候,他還沒忘了觀察任務目標。
瘦子也喝了不老少,這會渾濁的眼珠了轉,將廚房周圍幫忙的人頭點了一遍。
比昨晚偷潛進房間時,還少了一個。
也就奇了怪了。
瘦子姓齋藤,他的大塊頭同伴姓山本,兩人都是用本人身份登記的住店信息,畢竟這活接得急,他們沒來得及多做準備。
齋藤碰了下沒用的同伙,人睡得死沉,只是哼哼了兩聲。
他便跟那邊的青少年們搭話,想打聽他們的情況,稍微摸個底。
“欸,你們是玩什么運動的”
“網球。”
回答的是部長幸村精市,他神色淡淡,沒有跟他們多說的意思。
在第二個關于“你們總共幾個人”的問題,幸村精市就不動聲色地擋了回去,并直言“還請不要在我們訓練時打擾。”
明明只是個國中生,那語氣和眼神所攜帶的氣勢,愣是讓齋藤只能吶吶應是。
但再一看去,
面容姣好的少年只是在那溫和地笑著,仿佛只是他自己喝多產生的錯覺。
廚房里最熟悉發小的真田弦一郎,看了眼那邊輕聲問“那兩個人有什么問題嗎”
對幸村精市來說,他剛才已經稱得上態度很不好了,但他對陌生人一向是溫和有禮的,那兩個人顯然是做了什么,至少是引得他不快了。
幸村精市未做什么解釋,只是垂眸思索片刻后,提醒眾人“最好離他們遠一點。”
很快樓上剩下的兩個住客也下來了。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早起,純屬是作為游客,怕遇上早高峰錯過風景。
看著后到的真田鳩見和切原赤也,降谷零喝了口咖啡,一手撐著下巴調侃“這是被罰加訓了”
“因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