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田鳩見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發誓對方是在幸災樂禍。
他剛才和赤也跑回來時,猛得一抬頭,跟起床后在二樓陽臺上透氣的青年對上視線時,就從中捕捉到了笑意。
切原赤也已經從強制喚醒導致的短暫失憶中回過味來。
他發現昨晚自己爬真田前輩被窩,還偷偷玩游戲,居然不是做夢,頓時沒跑幾百米就汗流浹背了。
再次留下不怎么美好回憶而垂頭喪氣的切原赤也,縮著脖子跟在真田鳩見后頭,壓根不敢面對三巨頭。
真田鳩見相對好一些,但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不自覺回避著其他人
尤其是弦一郎困惑的目光。
他的好弟弟困惑了一早上,他們兩個究竟做了什么違反紀律的事情。
誰能想到他本來是打算借這次合宿,好好挽回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形象,誰曉得幸村精市睡眠質量那么差。
一般經歷了白天的高強度訓練,應該跟其他人一樣,一覺到天明才對。
真田鳩見正要把游戲機上繳。
那邊山崎駿見太陽爬了上來,心中恐懼也消了一些,連早飯都不吃,這就要退房走人。
田中夫妻再次阻攔,動靜弄得挺大,打斷了這邊的節奏。
“為什么突然要走”田中結菜去挽他的胳膊,“你先前不是說要帶我去教堂嗎,可以啊,我拿個包我們這就走。”
山崎駿卻有些神經衰弱地,聽成了“拿個刀”,驚恐地一退三步遠。
他這一后退,正撞上了身后的田中孝太郎。
山崎駿余光瞟到男人恐怖的神情,猛得一回頭,對方早已將不小心泄露的殺氣收了起來。
但看著男人像在告訴他,剛才只是他錯覺的正常表情,山崎駿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后跟直竄天靈蓋。
他發了瘋似地,在甩開還很友善地,攙扶了一下自己的情敵,胡言亂語著什么直接跑了出去
齋藤捧著醒酒湯,瞥了一眼撞開餐廳門的人“有毛病。”
田中結菜本想追上去的,但因為手頭沒有工具,似乎追上去也沒有用。
她躊躇了一下是否要上樓去拿東西,觸及丈夫隱含悲痛的眼睛,她終究是停在原地,沒有再動一步,想跟田中孝太郎至少再最后好好吃一頓早餐。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坐下了,在昨天中午吧臺前的位置。
兩人沒有再爭吵,但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們的感情遭遇了重大危機,這種無話可說的狀態,像是預告著這段關系即將走向盡頭。
男人因為妻子親近山崎駿,誤會她是在死纏爛打下妥協了,想跟自己離婚,回到那敗類身邊。
昨天晚上他們其實發生過一場爭吵,女方忍痛承認自己就是想跟山崎復合,男方挽留無果。
好賴話都說盡了,但兩人都像是心意己決。
他們大概也都意識到了,對方突然改變態度是想做什么,因此想先對方一步下手,無論事情如果敗露會面臨怎樣的懲罰,都想還對方一個清凈和正常的生活。
如果任由劇情發展下去,大概會是一起兩人將嫌疑引向自己,爭奪殺人罪名的復雜案件。
好在被害人現在已經走了。
他走得那么干脆,當然不單純是那張紙條的作用。
其實昨天晚上,真田鳩見有很符合咒靈身份的,稍微作了下祟。
他控制留下來確保對方不死在這里的改造人,趁著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在紙頭上又添了幾一些東西。
對自己招人恨也有點自我認識,山崎駿看到紙條,原本只是將信將疑,這間旅館里有人要殺自己。
但在回了自己房間后,隨后發生的一切,可比有人要殺他恐怖多了
先是隨意丟棄在垃圾桶里的紙頭,一眨眼又回到了床頭柜上。
山崎駿愣了一下,倒是也沒多想,又把紙頭團成團,狠狠砸進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