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住了兩晚,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出院了,剛好去拿報告單。
隨后他就偶遇了中原中也,和那個曾有一面之緣,給他鳩見感覺的男人。
男人帶著那個數日不見,仿佛身患頑疾的少年去看醫生了,幸村精市取完單子后,還是有些在意,于是問了護士他們的去向。
不怪他多想,鳩見今天也碰巧請假了,會有什么聯系嗎
看到先他一步等在走廊里的中原中也,幸村精市那預感更加清晰了一些。
不知道鳩見時常消失進行的活動,是否有危險。
應該跟當初爬他病房窗戶,從他身上抹除了什么東西差不多
幸村精市再怎么發揮想象力,也無法想象出一個自己看不到的世界。
在他的粗陋設想中,鳩見能看到鬼怪妖精,少年的視線經常落在空無一物的地方,那里或許實際存在著什么
就像當初把他困在病床上,幾乎奪走他打網球可能的“陰影”,那存在對人應當具有一定的攻擊性,有什么專業機構觀測并派人祓除。
那個在真田鳩見之后趕到的人,大概就隸屬于那樣的組織。
那張名片幸村精市一直留著,上面的號碼已經爛熟于心,不過沒有撥打出去過。
當初看出鳩見不想暴露,他隱瞞了對方來過的事,當做毫不知情。
雖然鳩見消除他身上存在的動作,看上去很輕松,他也常有對少年安全的擔憂。
但如果那個
名喚伊藤誠的男人,真的就是鳩見的話雖然不危險,看上去也很辛苦呢。
全國決賽那日后的慶祝環節,算是正式認識了真田鳩見的這個朋友,幸村精市跟對方打了招呼“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你,中原君。”
赤也說出來的傳聞,大都經過修辭,信一半就可以了。
總之中原中也跟真田鳩見關系很親近,甚至是能給后者帶便當的程度。
而且真田鳩見看上去很喜歡他做的飯該說對方的手藝精湛,還是一言難盡呢
中原中也倒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回應對方的問候,羊之王的階段,幾個元老與他算不上親近,他跟同齡人相處的機會其實并不多。
之后他跟著真田弦右衛門學習劍道和一些格斗技巧,道館里都是大他許多的前輩,大家待他都很好。
雖然比鳩見他們小一歲,但之后應該要當同學,中原中也便直呼其名了“幸村君。”
“你在等人嗎”
幸村精市不動聲色地試探了一句,神情找不出破綻,仿佛只是見他徘徊在這隨口一問。
中原中也下意識就要拒絕,想到這樣有欲蓋彌彰的嫌疑,故作淡定地微微搖頭,說“我是一個人來的。”
幸村精市目露擔憂“身體不舒服嗎”
中原中也表情微僵,扯了個謊“胃有點脹。”
幸村精市微笑“快開學了,要保重身體。”
看上去不太擅長撒謊呢,里面的人應該就是鳩見了。
中原中也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他頓了一下接起“怎么了”
對面的背景音里是車水馬龍,少年聲音自然地問“想吃什么,我給你帶。”
中原中也還沒回答,因為離得近,剛才有瞥見他屏幕上備注的幸村精市先問“是鳩見”
于是電話那頭的少年聽到了什么,奇怪道“幸村的聲音,你和他在一塊”
并且穩抓重點“他不是在醫院檢查嗎,等等,你生病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
中原中也原本不知道,真田鳩見突然打這個電話來是做什么,下一秒他看到廁所門口走出來的青年,對方略感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轉眼看到不遠處的認識的少年,禮貌地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