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幼馴染的情誼,幸村精市把一盒紙巾,輕輕塞進又開始見紅的黑發少年另一只手里,而后和其他人一樣選擇暫時放置他,讓他自己冷靜一下。
想著或許今天回家后,早紀阿姨需要多準備一……幾碗紅豆飯。
幸村精市的視線在人群中找了下,看到對方的兄長,正在后臺附近跟那個五條悟說話……
不,應該說是撕扯?
臉上妝還沒卸掉的藍發貴女,一腳踹開扯住自己裙子的白發少年,而后非常豪邁地直接脫了身上的中世紀裙,團吧團吧塞到對面那個少年的懷里。
后者如獲至寶,迫不及待就往裙擺里鉆——
可惜身量差異擺在這里,裙子立馬發出令人牙酸的崩裂聲,還被招呼著幫忙拉拉鏈的夏油杰,沒眼看地遮住了,自己本就不大的眼睛。
而后那邊來回收道具服的戲劇社成員,驚呼著跑了上前,“啊啊啊你們在干嘛——”
又在看清胡亂用卸妝巾擦掉臉上涂抹的東西,露出真容的那個散發、輕便運動裝少年是誰后,聲音斷在了喉嚨里。
“。”
那邊勉強擠進裙子的五條悟,呼吸有些艱難地,努力轉過垮起被打擾后,表情不爽的臉:“——干嘛?”
五條悟看看戲劇社員懷里那堆衣服,反應過來后,十分不雅地把手伸進自己的裙擺里,摸呀摸,摸出幾張大額紙鈔拍在最上面。
“給,這條老子買下了!”
“……”
戲劇社員謹慎地偷瞄旁邊那張,恢復成自己剛才給人化妝前的素顏面孔,試圖讀取對方的眼色。
這兩個人是誰啊?不良頭…啊不是,真田同學的小弟還是同伙嗎?
身上街溜子的氣息都要溢出來了啊——
真田鳩見把頭發重新扎起來,接收到同學幾乎在心里狂喊救命的信號,他平靜到麻木地看了眼,那個造型詭異還在扭動掙扎的“生物”。
“看我干嘛,我不認識他。”
無法幻視什么被紅毛線纏住的白貓,和在旁邊幫忙的,留一撮奇怪劉海的狐貍,只是兩個偷穿媽媽裙子的變態男高。
隨即為了自己岌岌可危的形象,真田鳩見還是讓戲劇社員安心收下足夠買下好幾條裙子的賠償金,五條家的大少爺人傻錢多。
并旁敲側擊地麻煩對方,不要向任何人透露,那個“繼母”是自己。
他聽到表演結束后,有好幾個人在打聽剛才那個“繼母”是誰。
戲劇社員當即發誓自己的嘴牢得很!
砰——
系統在光屏上炸了朵煙花:[不容易啊,總算是結束了,可喜可賀。]
真田鳩見有種褪下重擔,重獲新生的解脫感:[是啊……太不容易了。]
他看向還停留在原地,總算回過神來,倉惶擦拭鼻血的弟弟:“。”
流那么多血真的沒問題嗎。
還是該說年輕人身體
素質就是好?
但就算換回了男皮,真田鳩見也有些躊躇,這躊躇出自某種隱秘的擔憂和逃避心理,擔心自己這會靠近后,他老弟還是同樣的反應。
越前龍馬演完就逃走了,跡部景吾正捧著束不知從哪里搞來的鮮花,過來打招呼:“恭喜……演出順利。”
財閥少爺聲音中間的幾秒停頓,是因為看到旁邊那道,獨特的風景線。
真田鳩見遲疑地盯著遞到眼前的花束,明知故問道:“給我的?”
跡部景吾抬抬眉梢,看了眼那邊少年原本關注著的“王子殿下”,活像只花孔雀,如數家珍般優雅解釋道:“紫玫瑰,花語是珍貴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