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上空響起一道響亮的哀鳴:“等等等前輩,再商量一下啊——”
“沒得商量。”
幸村精市含笑看了眼那邊,朗聲讓其他人繼續訓練。
起初他對真田鳩見的身份有過很多猜測,由于了解幼馴染家的背景,所以從未相信過切原赤也的胡謅,畢竟如果鳩見真的……真田家森嚴的家教不會不管。
幸村精市最初更在意的,是少年似乎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還旁敲側擊地試探過弦一郎。
能看出黑帽少年對此是毫不知情的,按他們的說法鳩見從小在外面留學,但幼馴染不自覺流露出“頗覺虧欠”的神情,表明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幸村精市猜想自己偶然窺見的,是真田家其他人也不曾了解的,少年的另一面。
其實在本學期初,少年被紅點瞄準后,據身處同一間教室幾乎整個白天都在一起的他觀察,就大概掌握了對方還在做什么。
只是默默當作不知情。
或是在對方趕不及先離開后,代對方向任課老師請假。
現在真田鳩見坦白自己還是個破案小能手后,接電話也不避著他們了。
這會剛跟切原赤也結束練習賽,問過他自己是否能走,得到肯定回答后,藍發少年接起電話放在耳邊,用肩頭夾著說話。
“肇事逃逸?”
少年往網球包里收拾毛巾水杯等東西,忽然聽到什么蹙眉:“還把傷患綁架了?”
“不,有沒有可能他一開始只是想把人送去醫院?”
“你們先別刺激他,我部活已經結束了,這就過去一趟。”
藍發少年說著背起網球包,匆匆跟球場內眾人揮手。
“……”
胡狼桑原把癱在球場上的海帶頭扶到椅子上,打破球場上的寂靜:“鳩見他,還真忙啊……”
之前以為對方趕著去打游戲或者跟人約架時還不覺得,現在一看對方的日程……
稱一聲勞模毫不為過。
那邊走出網球部
的真田鳩見,看到了不打一聲招呼就來,小地圖上就看到在社團門口等候多時,被褚發少年擋住的幾個黑蜥蜴。
為首戴單片眼鏡的灰發老紳士,朝他微微欠身行禮:“我們來接您了。”
正努力挽回形象的真田鳩見:“。”
還好從球場那邊看不到這里,不然他一天的精心維護豈不是功虧一簣?
“鳩見……”
后方突然傳來一聲呼喚,是部長幸村似乎突然想起什么走過來,真田鳩見身體微僵回頭,見部長驚訝了一下后很快恢復如常。
幸村精市看了眼真田鳩見對面的人,很快把他們對上身份。
應該是鳩見說的,能合作解決幕后黑手的……今天索性都穿職業黑西裝,無論怎么看都像極了當地盛產特產黑.手.黨的幾個墨鏡壯漢。
溫和少年隨即無視了這些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自然地提醒同伴:“明天輪到你做部活日志,要早點到哦。”
“啊,我知道了。”
真田鳩見應下后,也顧不上計較這些人怎么一個招呼不打就進來,示意他們跟上后快步往前走。
走出一段距離至僻靜處,他不爽地抱臂看這些除了百人長,幾乎臉上都寫著“我不是好人”的黑衣男:“你們怎么進來的……算了,跟我過來。”
他剛才接的那通電話,本就是讓系統配合他表演打的,內容是之前發生的一起烏龍案件,為了給自己提前完成訓練目標早退做借口。
如果不是跟港口的人約好了這個時間,去見港口地牢里關押的組織俘虜,他也不至于今天的訓練那么趕時間。
廣津柳浪透過鏡片無聲打量了一眼少年:“……”
倒是很有膽量,還是該說自幼生活在溫室里,某種初生牛犢的不諳世事……
兩分鐘后。
立海大附屬中學東門,仁王經常喬裝成老師喂貓,也是除了正門后門外進出學校最神不知鬼不覺的僻靜處。
少年被重力使的紅光送上高處,熟練地騎在墻頭回頭說:“自己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