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晝
沈洱緩緩垂落下腦袋,肩頭的衣服稍松,露出一截雪白的頸子,頗有些引頸受戮的意味,若是可以忽略那些他頸子上被人啃咬出來,如同罪證般的痕跡的話。
“來吧,封印本座吧,讓本座永遠在這里沉睡吧。”
顧明晝
望著他頸子上的點點紅痕,腦海頓時浮現出昨夜耳邊低低切切的討饒聲,顧明晝喉結輕輕滾動,眸光微暗,“就這么不想待在這”
沈洱飛快點頭,“嗯嗯嗯”
被他的反應逗笑,顧明晝輕笑了聲,低低開口,“過來求我。”
沈洱
兔也有兔的尊嚴好不好,被日了一夜的是他,這會居然還要他求人還有沒有天理了
“不想求也沒關系,封印吧,劍來。”
看到那柄鋒利冰冷的長劍飛落到顧明晝手心,沈洱登時軟下膝蓋,扒住他的腿,不爭氣地紅了眼睛,聲音輕輕“求你了。”
被擺弄一夜,嗓子還啞著,沈洱可憐巴巴的漂亮臉蛋滿是副受盡欺負的委屈神情。
顧明晝看著看著,心尖又癢了起來,伸出手在沈洱柔順的墨發上撫過,低聲笑道“逗你的,怎么半點骨氣都沒有”
分明是上古大邪,唯一硬氣的時候是被摸尾巴之后,勉強硬了幾分鐘,還不如顧明晝曾經遇見的妖物有氣節,說求饒就求饒。
倒是有趣。
頓了頓,他俯下身子,眸底似是燃著幽幽的冷火,循循善誘道“告訴我,你給我下了什么詛咒”
沈洱如同受到巨大屈辱般,悲憤地道“我哪里給你下詛咒了,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你不想帶我走就直說好了,我死行了吧”
顧明晝仔細端詳沈洱的神情,陷入了困惑,看蠢兔子的樣子不像撒謊,他博覽群書,修煉多年,也從未聽說過會使人情動難忍的詛咒。
怪事。
夙冥言辭鑿鑿地說有了他的孩子,雖然顧明晝并不相信,但難保萬一,大邪與人類體質不同,夙冥若真給自己生出個孩子來,屆時一切都晚了。
原因其二,他想知道自己究竟被夙冥下了什么詛咒,怎會使人突然情難自禁,若是解不開詛咒之謎,日后他萬一再被詛咒影響,對別人做出這種事可怎么了得。
“好吧,既然如此,也只能這樣做了。”顧明晝聲音淡下來,指尖在長劍上撫過,冰冷的劍芒如同一根銀針扎進沈洱眼底。
他下意識打了個激靈。
顧明晝竟然,真的要殺他。
“我可以留下來,陪你十個月,但是”
顧明晝把長劍懸系在腰間,伸出手,沁涼的指尖摩挲著沈洱的后頸,笑意不達眼底,
“十個月后,生不出孩子,你就完了。”
沈洱
誰讓你留下來了
讓我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