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珣額頭跳了跳,松開手,“也是不小心。”
沈洱
他怎么感覺是故意的呢一提顧明晝手就重了,軍師怎么回事
牢房內,顧明晝冷笑了聲,“差不多得了,再讓他按下去,你的腳真就別想走路了。”
謝珣眼底陡然冷下,身上的魔氣磅礴欲發,手指探上腰間的短刀。
“用你管”沈洱突然出聲,“本座就喜歡讓軍師按,你少在那里廢話”
此話一出,顧明晝臉色黑了幾分。
謝珣察覺到他神色變化,忽地笑了笑,改變主意,“尊上喜歡就好,不過今日這腳怕是一時半會難好全了,我抱尊上回去”
顧明晝
沈洱猶豫了一下,撓了撓臉,委婉地拒絕他,“不要了吧,本座已經長大了,感覺有點怪怪的。”
謝珣默了默,繼續勸說,“無妨,尊上多大在我心中都是當年的尊上,你這腳繼續走路會很痛,來吧,我抱你回去。”
“你不會背他么”顧明晝忍無可忍地開口。
謝珣轉眸看向他,聲音很淡,“尊上還沒有發話,干你何事更何況,尊上喜歡我抱他。”
沈洱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
“來吧。”謝珣俯下身去,將沈洱打橫抱起,“尊上記住,除我之外,別人要這么對你,直接打斷他的腿。”
顧明晝指尖蜷緊,指節一聲聲響著,冷笑道“也就是說,你的腿就不必被打斷了,你很特殊”
“自然,不然是你么”謝珣瞇了瞇眼,抱著沈洱看向他,“顧明晝,我只警告你一次,別打不該有的主意,會死得更輕松痛快些。”
沈洱“你們在說什么”他怎么有點聽不懂了,不就扭個腳嘛,怎么又是打斷腿,又是誰很特殊,軍師和顧明晝今天怎么都有點神經。
“沒事”兩人異口同聲地答他。
沈洱“哦。”
謝珣抱走了沈洱。
地牢很快便空無一人,石門被嚴嚴實實鎖死,外面有重重魔族守衛嚴防死守。
顧明晝臉色沉如濃墨,攥緊指節,忽然不想這么輕易死了。
“那魔尊看
起來對沈洱心思不純啊。”魏燎悠哉地看了一場好戲,心情好極了,“你趁早死心吧,我聽出來了,人家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你后來者居下,不占優勢。”
顧明晝涼颼颼開口,“閉嘴。”
魏燎怎會聽他的話,嗤笑了聲,“看在你還拉下面子替我求情的份上,我給你指一條明路,如何”
顧明晝懶得理他,魏燎的主意一定損人不利己,盡是餿主意。
“明日若沈洱還來,你想辦法留他過夜。”魏燎淡淡道,“告訴他,吃惡念之后的副作用,或許可以靠吸納你的內丹消除,讓他帶你的內丹過來,你教他如何吸納內丹的靈氣。”
顧明晝眉宇微蹙,“我說了不會騙他。”
“怎么叫騙”魏燎低笑了聲,“都說了或許,失敗不也是有可能發生的事么。”
“歪理。”顧明晝閉目闔眼,不再理他。
魏燎仍在兀自說著,“你此時不把握住機會,待他們真要將你殺了,我也會跟你一塊死,宋驚玉也別想再回宗門,魔族和大邪聯手,修真界也會陷入混沌,你最好自己想清楚。”
頓了頓,魏燎又繼續道,“顧明晝,你和宋驚玉不一樣,你能做的事情比他要更多,修真界沒了一個宋驚玉無所謂,但少了一個顧明晝就會亂套。我不只為你考慮,也是為我考慮,我可不想日后除了除魔的任務外,還要兼顧誅邪。你自己想想吧。”
大邪可比魔族難對付多了,而誅邪的能力卻不是人人都有的,顧家自古就是封印世家,顧明晝又是其中佼佼者。
魏燎知道,顧明晝必定會想明白其中孰重孰輕的,因為顧明晝與宋驚玉不同,他不是枉顧天下蒼生性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