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晝只能用神識感受沈洱的存在,伸手撫過沈洱每一寸皮膚,五感盡閉,在這樣黑暗的世界內,他的心臟反而跳得愈來愈快,光是靠腦海里的想象,他便有些情難自抑。
若是沒有那詛咒就好了。
他又在心底低嘆了一聲,指尖靈巧地翻開了沈洱的衣襟。
冰涼的指尖沾著些許血跡,沿著在沈洱滾燙顫抖的頸子一路向下。
衣襟被徹底撐開,露出潔白的肩頭,精致漂亮的鎖骨,血漬沾染在雪一樣的身體上,像是盛雪過后枝頭綻放的點點紅梅。
沈洱眼睜睜看著那只手滑向自己,他迫切地想讓顧明晝動作再快一些碰到他。
好難受,身體已經快要被一次次涌現上來如同警告般的欲念浸透,沈洱清楚地知道,如果他再不做點什么,就要這么活生生難受死了。
那只冰涼的手終于碰到了他。
沈洱呼吸緊促了瞬,低下頭,看到那骨節分明的白皙手背,微微泛起些青筋,沾著方才廝殺之后的血漬,有種莫名的美感。
他第一次發現顧明晝的手很好看。
手掌很大,能將他不留余地地抓住,顧明晝的手心干燥溫暖,常年練劍的指腹有一層薄而粗糲的繭子,摩擦起來更加令人頭皮發麻,渾身顫栗。
沈洱沉浸在眼前看到的場景里,大腦一片空白,只能任憑那折磨人的欲念操控自己的心智。
“快一點”
兔子聲音很輕很軟,不像催促,倒像懇求。
顧明晝聽不到他的聲音,只專注自己的節奏。
動作輕而緩慢。
沈洱得不到滿足,著急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下意識用命令的語氣道,“快一點。”
顧明晝用神識探察到他的動作,鬼使神差般體悟到了沈洱的心情。
他低笑了聲,在沈洱紅透的耳尖旁,輕輕道,“色兔子,旁邊還有人在看。”
沈洱聽到他的聲音才反應過來,此刻不僅只有他和顧明晝,對面還站著顧明晝的傀儡和傀儡手心的假兔子。
傀儡在抱假兔子,顧明晝在抱著他。
思及此處,沈
洱渾身更加紅透了,像是被蒸熟的蝦子般,每一處都是滾燙紅潤的,他顫顫巍巍地捂住了臉,無力地辯解,“本座沒有”
顧明晝動作倏忽加快。
沈洱還未說完的話瞬間咽進了喉間,他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感受著那洶涌澎湃的浪潮,幾乎連半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聲音漸漸染上哭腔,沈洱快要失去理智,不斷地重復顧明晝的名字,本能地抗拒那令他感到恐慌的感受。
“顧、顧明晝”
可忽然的,顧明晝忽然慢了下來。
沈洱心也跟著墜了下去,他本以為顧明晝停下來自己會稍微好受點,但是,完全沒有。
剛剛的恐慌在此刻全都拋至了腦后,沈洱理智徹底消散,忍不住掉下眼淚,丟盔棄甲地一邊哭著一邊求他,“快點,顧明晝,快點,求你了”
顧明晝無動于衷,他一個字也沒聽見,手上仍然動作緩慢。
沈洱回頭看去,顧明晝神色淡然,眸光平靜,衣衫整齊,好一副正道仙尊的模樣,仿佛在做什么大義凜然的正事似的,實則在肆意擺弄著懷里的兔子
這個混蛋,分明就是故意欺負他
沈洱氣得想哭,抓住他的手腕,想要自己解決,可還未等他親自動手,顧明晝動作驟然加快,把沈洱的聲音全部晃碎,徹底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了。
緊接著,兔子像是被一道晴空白電擊中,腦海一片空白,他渾身劇烈顫抖了瞬,整個人癱軟進了顧明晝的懷抱。
可那詛咒卻仍然沒有放過他,很快,沈洱再次被身體的燥熱喚醒。
半晌,顧明晝解開屏住的五感,把已經昏過去的兔子抱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