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已經失去意識了。
唇畔還沾著津液,眼淚也糊了一臉,像是被欺負慘了,一邊睡著,還一抽一抽地哽咽著。
顧明晝失笑了聲,取出手帕幫他擦干凈委屈可憐的小臉。
兔子體力不好,解決他根本沒花多少時間,早知道這么簡單,以后再遇到這樣的情況,只需每次提前屏住五感就好了。
他抬眼看向對面的傀儡,那傀儡一眼也沒朝他們看過來,心無旁騖地和假兔子做起了小孩子游戲。
顧明晝默然地想,眼前這個傀儡一定跟自己沒關系,他絕不會做出這么蠢的事。
他只會和兔子做大人的游戲。
不過,這傀儡該如何除掉
就算有假兔子暫時控制了傀儡,總也有一天這傀儡對兔子失去興趣后會控制不住的。
顧明晝凝神靜思片刻,擰開儲物戒,從里面取出一個他平日里用來封印大邪的誅邪瓶。
先封起來,帶回去再做打算吧。
他今日屬實有些太累了,不止是跟傀儡,更多是因為某只在懷里酣睡的兔子。
“尊上”唐小書見到沈洱時,沈洱乖順地在顧明晝懷中蜷縮,睡得正香,唐小書立刻憤恨地看向顧明
晝,“你把尊上怎么了”
顧明晝挑了挑眉,淡聲道“唐長老懶得再掩藏身份了”
話音落下,唐小書一噎,“呃,那個,我剛剛說錯了”
半晌,他放棄了抵抗,直接從腰間拔出匕首,惡狠狠地看向顧明晝,“實話告訴你吧,我是尊上派進頤清宗的臥底,你到底把尊上怎么了”
超兇和超壞依偎在唐小書身旁,見到這一幕,超壞連忙伸出手去阻攔唐小書,“唐伯伯,你不可以這樣對父親。”
唐小書聲音微頓,登時變臉,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小崽的腦袋,溫柔地說道,“超壞乖,伯伯剛才是說著玩呢,你去跟弟弟玩會好不好”
見狀,顧明晝默了默,直接開門見山道“那魔族傀儡是你們做出來的”
沈洱難道是因為知道他們會這樣做,所以先前才百般阻攔他。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認為,兔子的確不是那么想讓他死
“這個”
當著孩子的面,唐小書哪好意思說出口,“你少轉移話題,尊上到底怎么了,他怎么昏過去的。”
顧明晝伸出手,撥開沈洱額頭汗濕的墨發,低聲道,“無妨,方才太舒服,睡著了。”
唐小書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顧明晝抱著沈洱就要離開,連忙擋在他面前,“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對尊上干什么了,顧明晝”
“你真想讓孩子也聽聽”顧明晝回頭看他一眼,輕嗤了聲。
唐小書呆滯在原地,已然什么都懂了。
尊上他被被顧明晝這樣那樣了
唐小書捂住嘴,淚眼婆娑。
見他明白過來,顧明晝也沒有心思繼續跟他閑扯,漠然道,“把你那魔族主子帶走吧,我只看在沈洱和孩子們的份上,警告你們最后一次,若再敢傷人性命,為禍世間,我不會再輕饒你們。我現在要回顧家尋找除掉那傀儡的辦法,孩子和沈洱我帶走了。”
唐小書被他冷絕的威脅嚇到幾分,下意識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顧明晝給命令了,急忙攔住他,“你憑什么帶走尊上和孩子”
雖然顧明晝放過了他們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就這么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順手把沈洱給拐走啊。
“交給你,你能確保他們不受傷害”顧明晝瞇了瞇眼,“孩子是被誰綁走的沈洱自愿把孩子交給你的”
唐小書被他問得啞口無言,良久,他垂下眸子,低聲道“此事是我的原因。”
盡管他厭恨顧明晝此人,卻也不得不承認,他沒有能力在謝珣手中護好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