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愛,真誠,心思純潔。
楚洺煙不再羨慕那個名叫沈洱的“女子”了,她現在更羨慕顧明晝多些。
與其得到一個所愛的人,不如得到兩個可交的好友。
“楚洺煙”沈洱見她走遠,想要去追,卻被顧明晝一把拉住了腕子拽回來。
他回頭瞪了一眼顧明晝,“你干什么,快放手啊”
顧明晝在他頭頂輕輕敲了一下,淡淡道,“她跑就是不想你追,回來。”
兔子捂住腦袋,還是有點不理解,憤憤道“她肯定是看到你才跑掉的。”
“好好,都怪我,”顧明晝熟練地背下這口黑鍋,從他手心拿過那荷包,在里面取出一個小小的卷軸。
果然。
他笑了笑,在兔子眼前晃了晃,道,“你的玉佩的確值錢,看來謝珣要無功而返了。”
兔子怔怔地看著那卷軸,眼眶陡然濕潤起來,心底久違地又涌上那溫暖的感覺,
和那日祖母說以后要給他寄梅子吃的感覺一樣。
楚洺煙沒有討厭他,她真好。
回顧家的路上,兔子低著頭跟在顧明晝身后,小聲說,“顧明晝,如果楚洺煙知道本座是大邪,她還會這樣對本座嘛”
顧明晝研究著那卷軸,聽到這話,緩緩抬眼看他,“自然。”
“可是本座是大邪,她肯定會害怕本座的。”沈洱有些扭捏地輕聲問,“她會想跟本座交朋友嘛”
“當然。”顧明晝在他頭頂揉了一把,“你要相信世界上還是聰明人更多。”
兔子又聽不懂他的話了,“這跟聰不聰明有什么關系”
“聰明人可以聽從自己的心意去做正確的事情,就算她知道你的身份也不會厭惡你,她比你聰明。”
兔子沒聽出什么道理,反倒聽出他拐著彎罵自己笨了,“本座
哪里不聰明,你少瞧不起人”
聞言,顧明晝頓了頓,把那壺鹿血酒從懷里取出來,似笑非笑道,“好啊,聰明人,給我解釋一下,你買壯陽酒是打算給誰喝”
壯陽酒
兔子微微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過去,“這才不是壯陽酒,這是這是治病的”
顧明晝沒忍住低笑了聲,“所以你打算給我喝這個”
笨兔子,怎么每天都能讓他笑出來。
他一笑,兔子臉上立刻羞赧地紅透,“誰說給你喝,這是、是治本座的病的,不然你以為本座為什么去醫館”
“哦”顧明晝意味深長地回眸望著他,稍稍湊近他些,壓低聲音道,“那我可否請問尊上,你壯陽是打算做什么嗯”
他靠的很近,呼吸輕柔地撲灑在耳廓里,連帶著心尖都癢癢的。
“你少血口噴人”
兔子臉更紅幾分,惱羞成怒地把那壺鹿血酒從他懷里奪過來,“本座不是為了壯陽,是治病,你聽不懂嘛”
顧明晝強忍住笑意,把兔子拉進懷里,“好,我懂了,請沈大夫治治我的病吧。”
豈有此理,他還沒完了
兔子憋氣地推他一下,“滾開。”
“晚上治治可以么”顧明晝不依不饒地跟上了來,“我想見識一下沈大夫的醫術”
“你有完沒完。”兔子羞惱地急眼了,“本座從現在開始討厭你了。”
這種諢話也說得出口,還正道人士呢,我呸
顧明晝也不知為什么,他偏生就喜歡逗兔子,看到兔子生氣的模樣,眼睛像蒙了一層薄薄的水汽似的,實在讓人忍不住心動,“醫者仁心,沈大夫,你要對我仁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