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沈洱渾身紅透,又熱又燙,呼吸急促地抓緊了顧明晝的衣襟,像是即將渴死的旅人尋求清甜的水源。
雖然已經有了幾次經驗,可每每到這種時候他還是沒辦法保持理智,甚至連像樣的話都說不出口。
顧明晝垂下眼眸,疼惜地在沈洱的額頭落下一吻,那股甜香味同樣讓他的身體燥熱難耐,只是兔子看起來太可憐,讓他有些不忍下手。
“我的錯。”
顧明晝心生愧疚,決心以后再也不離開兔子和孩子們。
每次他離開半步,他們總會碰到麻煩事。
兔子拉著他冰涼的手貼在自己臉側,委屈而急切地蹭了蹭,“再快點”
顧明晝捉住他的手,在染上緋色的指背輕輕親了親,嘆息一聲,俯身下來。
“遵命。”
良久,直到天光灑落到窗臺,房間內那甜香味終于消散了。
沈洱已經不再被那可怕的欲念操縱,恢復了些許理智,腦海里盡是方才暢快淋漓的洶涌快感,雙腿顫抖著,眼睛望向了顧明晝的臉,顧明晝察覺到他的視線,垂眸吻了吻他的額頭。
好奇怪,好奇怪啊。
這一次為什么會感覺比之前都要舒服呢
他喜歡顧明晝親在他額頭上的感覺,就好像他是天底下最最值得珍惜的寶物一樣,喜歡顧明晝每次輕柔地把他攬進懷里,在熱燙的懷抱感受到他跳動的心臟。
沈洱怔忡地看著他出神。
“可以了”
顧明晝見他神色沒有方才那般迷離恍惚,忍不住伸手撥開他汗濕的額發,溫柔地低聲道,“尊上,可還需要我么”
沈洱緊抿著唇,抬眼看向顧明晝的肩頭,那里還有幾處猙獰的劍傷,在人類的脆弱身體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不過,莫名也有另一種奇特的美感。
他沒有回答顧明晝的話,而是伸出手,輕輕碰在了顧明晝的肩頭。
“沈洱”顧明晝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剛打算從沈洱身上離開,卻忽然被沈洱抓住了手腕。
顧明晝頓了頓,抬眸望去,沈洱低垂著腦袋,白皙圓潤的耳尖不知何時紅得滴血,
“要。”
顧明晝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地握住兔子的手,“你說什么”
兔子難為情地撇開臉,聲音小小輕輕的,
“本座說要,你耳背是吧。”
故意的吧,混蛋顧明晝,非要讓他重復一遍。
顧明晝神色微怔,忽地笑了一聲,一把將他緊緊抱進懷里,忍不住在兔子的唇上重重親了一口,“是啊,我耳背,再說一遍我聽聽。”
兔子說還要,兔子不再排斥他了,兔子喜歡跟他親密。
沈洱臉上臊紅一片,心跳得很快,他輕哼了聲,“狗才聽不見,本座再也不說了。”
“聽見
了,我聽見了,”
顧明晝連忙捧住他的臉,他把兔子撲進軟被里,激動而急切地一遍又一遍地吻著他的傻兔子,“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兔子被他親得暈頭轉向,反抗兩下,又被摁回了床上,干脆躺平放棄。
看著顧明晝開心的樣子,他好像也有那么一點點開心。
顧明晝低笑了聲,“尊上,我從未有一天像今日這樣高興過。”
他小心而珍重地親了親沈洱,“謝謝。”
他終于也有自己的兔子了,而且,是世上最好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