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真好,原來真的活得久什么好事都能碰到。
“謝什么啊,你有毛病。”
沈洱羞赧地撇開臉不看他,“快點,還來不來。”
“當然。”顧明晝挑了挑眉,“你別再喊停就是。”
不多時,兔子累得沒了力氣,顧明晝才終于放過了他。
“那壺鹿血酒你每天喝點吧。”
顧明晝意味深長地看向軟榻里癱軟的兔片,輕笑了聲,“不能白買不是”
兔子從被窩里探出腦袋,狠狠瞪他一眼,“本座才不需要那種東西。”
“是,尊上身強體壯不需要,那只好我喝。”顧明晝知道他要面子,沒有反駁,把兔子從被窩里挖出來,又親一口,“我現在去把外面那假貨除掉,應聲符在你衣服的內襟里,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記得用應聲符找我。”
兔子還是有些不習慣他這樣親密的靠近自己,羞赧地踹他一腳,“知道了,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顧明晝煞有介事地給他行了個禮,笑了笑,從桌上抄起長劍,緩緩走出了門外。
待他一走,沈洱腦海里又浮現了方才的種種,后知后覺的,臉上迅速滾燙起來,他用極小的聲音激動地怪叫一聲,然后忍不住抓起被子蒙在自己頭上。
他真是瘋了,那種話居然都說得出口
這下好了,顧明晝肯定要得意好幾天。
兔子羞恥地在床上滾來滾去,滾去滾來,好半天才平靜幾分,打消了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的念頭。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些丟臉的聲音,身體甚至還殘留著當時的余溫,就連剛剛顧明晝跟他說了什么,兔子都一概沒聽清楚。
好像是說要去把假貨除掉。
假貨
難道是說那個傀儡顧明晝
不行不行,他還沒跟那個傀儡算賬呢。
沈洱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鞋子,沖了出去。
待他沖到院子里時,卻見海棠樹下,兩道一模一樣的人影,居然平心靜氣地坐在了棋桌邊下棋。
沈洱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的確是在下棋。
而且,兩人旁邊還各站著一個小崽正在吶喊助威。
沈洱
“你說你知道如何飛升,那當初
為何飛升失敗”顧明晝淡淡開口,他頭也不抬,仔細觀察著棋盤上的局勢。
棋品如人品,從一個人下棋的路子,便能看出此人的心性。
跟自己對弈,更是難得的機會。
只不過,顧明晝敏銳發現第一世的自己,下棋時處處都透露著好像要與誰玉石俱焚的沉沉死氣。
半晌,他很快想通了。
他之前也是如此,由于祖上傳下來的二十五歲便會死去的詛咒,他一直都覺得壽命短暫,唯有竭盡所能把大邪除掉,才算完成了使命。
只不過這一世和前幾世不同的是,他有了可以牽掛的家人,再不能隨隨便便去死了。
“飛升失敗的原因,你不想知道”傀儡落下一枚黑子,堵住了顧明晝的去路。
顧明晝輕描淡寫地在邊緣落下一子,任由對方去圍追堵截,“能有什么原因,無非是能力不足。”
殺掉假貨很簡單,赤練符篆卷軸蘊含著上古靈氣,對魔族而言是最致命的法寶。
只是,他對傀儡的話略感興趣。
“非也。”傀儡把小小兔抱在了腿上,輕柔地撫摸著,低聲道,“你我是天妒之人,這點你總該清楚。”
顧明晝神色忽沉幾分,沒有接下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