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三百年里,他也并不是一次都沒去看過沈洱。
他去看過的。
左右護法把沈洱喂胖了很多,臉也變圓了些,比之前天天在扶風山上亂跑的時候還要圓潤。
后來他又找上了宋驚玉,這是作為阜尤幫他更改命格的交換。
阜尤幫他改命格,他幫阜尤找一個合適的新命格奪舍。
他們還計劃一起聯手,把顧明晝引到紫門關,他、阜尤以及那個魔族傀儡,他們三人合力除掉顧明晝。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那日他煉出顧明晝的傀儡出了岔子,他沒能及時趕去和阜尤一起殺顧明晝。
因此,阜尤死了。
至少謝珣當時的確以為阜尤死了。
所以,他不可能再去蓬海山挖出宋驚玉的心臟換給阜尤。
阜尤已經死了,要宋驚玉的心臟還有什么用
宋驚玉在他眼中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他甚至快記不起這人是誰。
可如果阜尤沒死,那么阜尤一定以為他當初是故意出爾反爾,把他一個人扔在紫門關被顧明晝殺掉。
阜尤在臨死之前用命格簿奪舍自己手下的命格,又趕去蓬海山,奪舍了宋驚玉的命格和身體。
阜尤現在這副模樣,看起來的確是恨不能把他殺了,甚至不惜把當初他們一起做過的計劃全部說了出來。
謝珣平靜地說完一切,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阜尤,你聽清了是顧明晝在紫門關殺你,我本想去幫你卻被絆住了腳,你不找顧明晝,反倒來找我,豈不是太不講道理了些,我與你多年兄弟,你真是令我傷心。”
宋驚玉死死盯著他,良久,冷冷嗤笑了聲,“你以為這么說他們就會相信你”
他轉過頭,看向顧明晝,說道,“你都聽見了吧,是他親口說的,他換了沈洱的命格,是他害你無法飛升,這都是他做的”
兔子“咦”了一聲,靠近顧明晝,小聲嘀咕,“他怎么跟告狀的小孩似的。”
在這嚴肅的氛圍里,顧明晝硬生生被兔子逗笑幾分,壓低聲音輕輕道,“我也這么覺得。”
宋驚玉耳目極聰,況且這倆人壓根沒藏著掖著,他把他們的話全聽了個一清二楚,忍不住嘴角微抽,“你們到底聽沒聽明白,顧明晝,你可是再也不能飛升了沈洱,你也注定會被顧明晝給殺了,明白嗎”
兔子又“咦”了一聲,湊在顧明晝耳邊,小聲嘀咕,“你看他急的那樣。”
顧明晝點點頭,“誰說不是。”
顧明晝要不是為了永遠陪在沈洱和孩子們身邊,他對飛升一事壓根沒有什么追求。沈洱也根本不
擔心顧明晝會殺他,所以倆人都沒有把阜尤的話當回事。
見他倆這事不關己的模樣,宋驚玉險些一口氣噎死自己,你們難道都是一群拎不清的蠢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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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罵,沈洱這下來勁了,“你罵誰蠢貨,本座看你才拎不清的,你敢不敢以天道起誓說你不是阜尤”
宋驚玉喉頭一噎。
“他猶豫了,因為本座說中他了,他就是阜尤”沈洱立馬跟顧明晝邀功,“看吧,還得是本座出馬。”
顧明晝輕輕拍了拍兔子的腦袋,笑著道,“尊上果真厲害,一下子就把他拆穿了。”
宋驚玉
魏燎沉默地看向他倆,嘆了口氣,走上前來打斷,“意思是,宋驚玉被阜尤奪舍了,才把我蓬海山弟子給殺了上百人”
顧明晝淡淡道,“應該是了,不過聽他話中意思,倒是一點也不害怕你把他帶回去除掉,想來是因為他還有其他可以換命格的替死鬼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