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一句話戳中了阜尤。
阜尤冷笑一聲,毫不在意地道,“無所謂,就算你們知道我的身份又如何,只要這世上還有可以與我換命格的人,你們就永遠殺不了我。”
“是么。”謝珣忽然在他身后出聲,“可我知道你培養的那幾個替死鬼都是誰,抓來全殺了不就是了”
阜尤猛然回頭死死盯著他,恨不得把謝珣嚼碎骨頭吃進肚里,“我早該清楚,你就是個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畜生,虧我當初那么相信你”
“算了吧,你我不過利益一場,別套近乎。”謝珣笑著抿了口茶,緩聲道,“不過你方才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你好像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的命格里有沒有被顧明晝除掉這一條,如果沒有,你又何必費盡心機一直躲藏他呢”
頓了頓,他沉下聲音,眼底帶著幾分陰冷的笑意,“興許殺了你,顧明晝就足夠飛升了。”
阜尤瞳孔疾縮,“是殺了你才夠,你自己做過多少惡,如今還數得清么”
兩人各執一詞,兔子逐句分析,一邊分析一邊點頭。
這個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那個說的怎么也像那么回事
顧明晝望著他那認認真真判案似的模樣,好奇地問,“沈大人,此案如何判”
“本大人覺得謝珣說得更對,但本大人跟謝珣是親兄弟,不能有所偏袒,還得再聽一陣。”兔子煞有介事地回他。
顧明晝忍不住笑出聲,要不是旁邊有人在,真想把這么認真的兔子抱起來親幾口。
怎么做什么都那么可愛
“你顧家有沒有把阜尤從宋驚玉身體里剝出來的法術”魏燎忽然出聲問道,“若是阜尤殺人,只除掉阜尤便是。”
宋驚玉當時的確已經快要滌凈魔氣了,若是因此毀了一生,魏燎覺得這蠢貨倒霉透了。
先是被謝珣騙著當替死鬼,好不容易從魔爪被救出,眼看就要變好,又被阜尤奪舍殺了一百多人。
魏燎不是可憐他,是
可憐頤清宗宗主。
顧明晝抿了抿唇,低聲道,“藏書閣中興許有這樣的辦法,但,你不是很厭惡他”
魏燎神色微頓,挪開眸光,隨意道,“就算沒有這種辦法也無所謂,我只是可憐你家宗主一把年紀還要為他這蠢兒子擦屁股。”
顧明晝想到宗主,心底嘆息了聲。
宗主對他有恩。
若是能救宋驚玉那是最好,救不了,他也無能為力了。
阜尤聽著他們的話,心底已然涼了大半,“你們就這么相信謝珣和沈洱的話他們可是大邪”
聽到他的話,房間里倏然安靜下來。
“聰明人會聽從自己的心意做認為正確的事,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沈洱一把攬住顧明晝的胳膊,指著阜尤道,“去,把他給本大人抓起來,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顧明晝微笑著舉起長劍,對向了阜尤,“遵命。”
阜尤眼底閃過一絲狠毒的恨意,他看向沈洱他們,冷笑著道,“好一個聰明人,不過想殺我,你們還早的很”
話音落下,他腳下陡然冒出一陣魔霧。
可他還是太低估了顧明晝,也太高估了自己。
在魔霧即將隱匿他身形的剎那,顧明晝一劍將他捅了個對穿。
與此同時,沈洱和謝珣魏燎也同時動手。
阜尤憤怒嘶吼著詛咒著他們,“我要你們永生永世都不能”
沈洱輕哼一聲,一巴掌堵住了他的嘴,“本座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