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程幼卿下了班。
洛河圖在旁邊拿著一本書看,本來想借著書去系統里做些題,結果不知道從某個時間節點開始,她看著程幼卿開始發呆。
小桶“宿主的答題時間還有30秒。”
“宿主的答題時間還有20秒。”
小桶“宿主”
宿主沒空搭理她。
宿主在看宿主的老婆。
程幼卿在簽文件,一份接一份,仔細地閱讀一份接一份的材料,在每一頁都寫寫畫畫,然后在最后簽上自己的名字。
她還會經常打電話,看到哪里不合適的,把鋼筆放在一邊,拿過座機,跟別人確定文件內容,用話術或哄或批評或發火,達到她的目的。
如果是她的手下,只看這么一會兒就會覺得噤若寒蟬,董事長果然不愧是董事長,工作效率高,性格急,殺伐果決干凈利落,所有事情當時就要解決,根據不同性格的下屬會用不同的說話語氣,為了達到她的目的,簡直什么話都能講,唬得所有下屬都或主動或被動地心甘情愿完成任務。到了六點,她終于把手頭的工作處理完畢,至于她的那些手下接下來將會如何加班,就不是她要考慮的事情了。
但洛河圖畢竟不是她的手下。
她在一旁看著她那些萬惡的資本家行徑,頂著一張冷艷的臉說那些虛與委蛇的假話,在批評人的時候冷言冷語,在想要哄人說話時,又會眉目平和,在尾音上掛上了勾子。
她手捏著鋼筆,一刻不停地寫。
洛河圖就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小桶
“宿主,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哦,今天你答題超時,將被扣除50金幣”
洛河圖
看自己老婆居然要花錢,這到底是誰定的人神共憤的規矩
忙完工作的程幼卿再看向洛河圖時,就見她蔫頭耷腦地攤在太師椅上,十分不高興的模樣。
“你怎么了”因為公事都處理得還不錯,所以還算心平氣和的董事長大發善心地關心起她的妻子。
洛河圖看著她,癟癟嘴“沒事。”
是她色令智昏。
程幼卿也沒在意“走吧。”
她們一前一后出了辦公室,電梯到了一樓,前臺早早地站起來朝程幼卿行禮。
程幼卿走過前臺,腳步一頓,轉身說了句“以后她來,直接讓她上樓。”
前臺答應著,然后認真地再看一眼洛河圖。
程幼卿偏頭對小張“跟辦公室后勤也說一下。”
小張“好的。”
雖然有些遲到,但畢竟也還是說了。
像是突然來到的驚喜,洛河圖覺得剛才上樓那一路的心理活動全都無關緊要,沒看出來程董事長居然很會搞這種拉扯,拉得她一會高興一會難過。
等到了門口,司機從駕駛位上下來,程幼卿對小張說“下班
愉快。”
然后她自己便坐進駕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