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么會不睡覺守著他的肚子做什么提前開始學習孵蛋嗎
陸見川親吻他的嘴角,小聲問“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它在我肚子里睡得很香呢,不要擔心。”
方行舟緩慢地點了點頭,又問“為什么沒有傷疤”
陸見川用手掌捂住他的眼睛。
他在心里暗暗嘆氣,開始后悔選擇異研所的方案。早知舟舟如此在乎手術的危險性,他不如直接操控他的思緒哪怕會違背他一直以來遵守的原則。
“沒有傷疤,”陸見川在他耳邊小聲說,“微創,已經好了。”
被蒙住眼睛的方行舟仍然不放棄,手掌摩挲著,再一次貼上陸見川的腹部,在上面一寸寸地摸,然后停留在下腹處“是這里嗎”
“嗯,”陸見川道,“這里還有你幫我紋的紋身。”
方行舟像是終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松懈下來,重新靠近陸見川懷中,幾乎是無聲地昏迷了過去。剩下陸見川一人還清醒著,再沒有睡意,看著老婆夢里還緊皺的眉頭,胸口陣陣緊縮。
他心疼得不停親吻,從眉心親吻到下巴,再從下巴吻上來,反反復復,像大狗在安撫自己的伴侶,守著他一直到快天亮,才終于扛不住瞇了一會。
再醒來時,床的另一側已經涼了。
陸見川立刻翻身起來,連鞋也顧不上穿,光腳大步走到客廳,大聲確認愛人的存在“行舟”
幾秒后,方行舟拉開廚房的推拉門,鎮定地問“怎么了”
陸見川大松一口氣,勾起嘴角,笑道“沒什么。早安,在做什么好吃的”
方行舟也朝他露出淺淺的微笑。
一如陸見川所預料,他大約是忘記了一些過分激烈的思緒,整個人變得很平和,甚至有種淡淡的、說不上來的神圣母性。
他說“在做牛肉面。我想起來,這段時間你的食量總是大的反常,是不是受懷孕的影響”
陸見川回房間穿上拖鞋,懶洋洋地揉了揉頭發,朝著廚房靠近,道“是啊,它特別能吃,喂多少都餓,而且特別喜歡吃肉。”
踏進廚房,他迫不及待想要從身后抱住系著圍裙的愛人,再和他接一個美妙的早安吻。
可一靠近方行舟,他便停下了腳步,鼻翼敏銳地動了動,隱約聞到了
血腥味。
而且是熟悉到了骨子里的、甜的、帶著極致誘惑力的血腥味。
陸見川所有的
表情都在瞬間消失,瞳孔詭異又危險地豎起來,完美臉龐上只剩下非人類的無機質感,直勾勾盯著方行舟的背影,來來回回急切地搜尋,想要找到血腥味源頭
“你受傷了。”他用的是陳述句。
緊接著,他喉嚨里發出的音節開始變得斷續,聲音古怪離奇,不像用人類的聲帶所能發出的語言。
“很重很重的傷是誰我要殺掉他撕碎吃下去決不允許”他用力抓住方行舟的手臂,瞳孔越發透徹,好像沒有生命力的玻璃,“傷口滲血在在”
方行舟手里還拿著切菜的刀,轉過身來。
陸見川的瞳孔收縮到極致,僵硬又緩慢地低頭,看向方行舟的腹部。
下腹處
血腥味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