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輕秋看著方柔玉帶著一群南軍的學生來了,不禁沉默了一下,“長官,他們怎么來了”
“他說他們南軍的也要參加調查。”
白予熙坐在任輕秋的身旁,南部軍學院的幾個人沉默著坐了進來。
看他們剛才那個樣子,任輕秋還覺得他們肯定是要對文祺見死不救了。
她看著幾個南部軍的學生笑了一聲,“調查”
她的聲音低低的,好像帶出一絲刻薄的味道。
南部軍的幾個人沉默了一會兒。
這時,他們的攻擊手賴天鷗突然抱起了手道
“文祺被督察組說和爆炸有關系,那就基本上推不翻了,督察組一定是拿到了確信她是犯人的證據,我雖然坐在這里,也對能夠推翻督察組的話不抱任何希望。我對你們這種想要去幫她證明的學生只覺得不切實際,不知天高地厚。”
任輕秋覺得他說得也有些道理,但她笑著看向了后視鏡,“那你們為什么要來”
“她和我同窗四年,我覺得她不是聰明到了可以在車上裝炸彈的人,”賴天鷗聲音沉重,“所以我想姑且信她一次,當做被拖下水了。”
“拖下水啊,”任輕秋微微一笑,“也不一定就是被拖下水,等這件事落下帷幕后,沒準你們還能被記入教科書里面呢。”
南部軍的人都垂下頭,明顯是沒有把任輕秋的話當真。
白予熙瞥了一眼后面的人,“文祺會制作炸彈嗎”
南部軍學院的偵察兵卓西“四年級的話多多少少會學一點其他專業技術,簡易的調配應該都是學習過的。”
“但我覺得文祺不會是那種可以縝密地做出計劃的人。”賴天鷗沉默了一下。
任輕秋點頭,接著又看了一眼后面,
“你們這里面有和文祺很熟的人嗎她有什么明確的動機去陷害謝辛箴少將”
幾個人都沒有說話,方柔玉沉默地看了看周圍,猶豫了一下才道“文祺的父親在另一個國家出生的,雖然從外貌上很難分辨,但她其實是四分之一的混血兒。”
南部軍其他幾個人也不禁愣了一下,這件事情他們從來沒有聽文祺提過。
正當他們要說什么的時候,白予熙整理了一下手套,
“那對于檢方和督察組來說,文祺也是有著合理動機的了,謝辛箴少將提倡新政,選舉當選的話,文祺現在的處境就不是很樂觀了。”
“一旦我們因為聯賽去了北方,就再也沒有辦法幫她證明了,證人證物證據,所有的一切都會在短時間內失效,檢方也一定會在短時間內嘗試各種手段讓文祺招供,這種招供一定會是不擇手段的。”
白予熙靜靜地垂下了眼睫。
“是逼供嗎”卓西不可思議地叫了出來。
“你們不要輕視這個案子,這可是少將被謀害了啊,”任輕秋看著他們幾個,語氣淡淡的,“這起案件的性質,導致上面一定
會放下很大的壓力,督察組和檢方一定會從現在開始用各種手段讓文祺認罪,而一旦在文件上面簽了字,那么文祺就會被送到東部進入軍事法庭,不久就會處刑吧。”
任輕秋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方向盤,
“讓人招供的手段很多,文祺的是那種容易開口的人嗎”
南部軍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陷入沉默,“她性格是比較開朗的,屬于異想天開的那一類。”
任輕秋聽著點了一下頭,對著白予熙總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