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手臂來來回回就兩句話,“不可能”“不準買”。
但任輕秋還是對人有道的,最后被任輕秋軟磨硬泡,在任輕秋一句我也可以穿著給你看的惡魔低語下,白予熙咬著嘴唇拿下了幾塊不知羞恥的布料。
白予熙結賬的時候覺得自己可能是被任輕秋下咒了。
收銀員的女孩看著很年輕,可能是才來工作不久,沒有什么經驗,看著這兩人買的東西,再看著她們兩個的臉,臉一下子就漲紅了。
但她聲音還是維持著禮貌,說起了內衣該如何如何穿的問題,雖然她是臉紅了,不過她面前的一個是任輕秋,一個是白予熙。
任輕秋是一點兒羞恥心也沒有的,甚至還虛心問起了折扣價和會員卡,能占的便宜這人是一個不漏的。
而白予熙更是臉上表情不帶變化的,簡直像是來內衣店開家長會的家長一樣,抱著手站在一邊一動不動地盯著任輕秋。
這兩人給了收銀員十分大的沖擊力后坦坦蕩蕩地出了內衣店。
但一出門,白予熙就直接拉著還想要逛的任輕秋離開了這個樓層,“走了。”
“長官,我還沒看完呢。”
任輕秋還依依不舍的。
“回去了。”
白予熙是真的一分鐘都不想多待,看任輕秋不走,甩開了任輕秋就往下走。
任輕秋發現白予熙可能并不像是表現得那么無動于衷,立馬笑著追了上去,
“長官,你小心一點走,等等我嘛。”
白予熙沒有多說話,但還是放慢了腳步等著任輕秋追上來。
任輕秋牽住她的手到了樓下。
樓下人很多,商場的
珠寶店人來人往的,店里面的首飾被成列在展示柜里面。
白予熙瞥了一眼那邊的展柜。
她這一眼沒有逃過任輕秋的眼睛。
任輕秋知道,就算是一眼也算是白予熙到了商場來表現出來的不多的興趣了。
“你想要嗎”任輕秋笑著問。
“我沒有。”白予熙收回視線。
白予熙從小對于那些亮晶晶的寶石一類的東西就是不感興趣的。
和大多數小孩不一樣,她知道所謂珠寶的意義是人為賦予的。
如玫瑰象征愛情,如鉆石象征著永恒不變一樣,這些東西背后潛藏的也不過是商業利益的機制,用象征和符號賦予商品價值而已。
盡管這些東西本來的價值并不高,但還是有人對此趨之若鶩。
但白予熙覺得自己和那些人是不一樣的。
比起那些看起來亮晶晶有些晃人眼球的寶石,白予熙還是更愿意買一些實用的東西。
她也不過是看向了珠寶店里面正在挑選婚戒的情侶。
看著那對情侶,她不經意地想起自己和任輕秋結婚和普通人不太一樣,這個人和自己結婚也自己逼過來的。
所以,有些感慨罷了。
不過本來也就是為了孩子結的婚,也不需要什么戒指。
她想著和任輕秋回了家。
自從白予熙顯懷了之后,白予熙就沒有怎么出去工作了。
畢竟這個時代已經進入了少子化時代,軍部鼓勵多生,福利政策很好,所以白予熙可以在家辦公。
但任輕秋就不一樣了,她要在學校軍部兩頭跑,所以事情挺多的,而且,等孩子生出來之后,她就打算一邊帶孩子,一邊把課修完,所以現在盡量把事情擠壓在了一起,在能做完的時候全部做完。
只是最近她回家回得越來越晚了。
白予熙似乎挺不滿意的,任輕秋這么感覺是因為今天晚上她回家的時候,家里面一盞夜燈都沒留。
任輕秋早就知道白予熙根本就不會等自己的,也沒說什么,走到了客廳接了一杯水喝下。
客廳上面放著一張紙條。
任輕秋有些驚喜,還以為紙條上面會寫什么甜言蜜語,愛的告白,心里面還期待了一下,但仔細看了看,才發現上面寫著的是
“去把門口的送來的東西搬到嬰兒房里面,不要的東西記得垃圾分類。”
沒有溫度的文字,沒有溫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