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宋織賢正坐在桌子上面寫東西,白沐北偷偷看過幾次,她寫的是軍部的一些訓練文書。
白沐北看不太懂,只覺得這人是真的挺忙的。
“考得怎么樣”宋織賢頭也不抬地,一聽見門開了就問。
她怎么還好意思問
白沐北重重地放下背包,“宋織賢,你怎么能不告訴我今天有考試”
宋織賢繼續寫她面前的文書,“說了你就能有什么大的改變”
“肯定能有啊我覺得是一定是可以高個幾分的”
白沐北吸了一口氣,今天的軍論考得她頭皮發麻,要是她能復習一下,沒準有道題真的就回答上來了。
宋織賢瞥了她一眼,“你這么在意考差了那幾分”
白沐北對于宋織賢這幅好像什么事都漠不關心的樣子有些生氣,“我考差了,你接下來又要怎么和我媽交代,難道你這一個月的教學成果都要這樣打水漂嗎”
宋織賢愣了一下,沒想到她還會在意這些。
白沐北不止在意這些,她還擔心要是白予熙發現自己成績還是不如何,她都不敢想她媽是不是要找一個比宋織賢更斯巴達的人來管控自己了,招過來一個宋織賢就已經夠受的了,還再來一個那她不就真的要被扒皮抽筋做成皮包了嗎
而且,宋織賢這人雖然嚴,但起碼不會真的上刀體罰她,要是叫了軍部那些看起來就能徒手拆了自己的人來,她真的會每天以淚洗面。
“但我覺得不會有什么大的影響,你坐下來復習接下來的科目吧。”
白沐北一動不動地坐在宋織賢的身旁,一句話也不說。
“又怎么了”宋織賢看她一副想要自己哄她的樣子,也只能耐心問道。
“我要是軍論考不過怎么辦”
宋織賢覺得有些難應付,白沐北對于她來說,真的很像一個未知生物,要是是其他人,她大可狠心收拾一頓,但是白沐北是少將的孩子,是被少將捧在手心里面長大的。
她雖然說是不講情面的人,但也清楚她這樣不留情面地教育,很容易讓孩子生出一些逆反心理,對于接下來的教育會形成極大的阻礙。
看她這種沮喪樣子,宋織賢只能妥協道“到時候,算是我沒告訴你的錯,行吧現在可以你可以復習了嗎”
“你說得好勉強。”
白沐北垂著頭,看起來憋憋屈屈的。
宋織賢沉默了幾秒,“不然你想要我怎么說”
“”白沐北直直地看著宋織賢,“沒有補償嗎”
小鬼,圖窮匕見了。
宋織賢看著白沐北那張臉,不知為什么又有些好奇她接下來會說什么話了,她嘆了一口氣,“你想要什么補償我考慮考慮。”
“那個,”白沐北面紅耳赤地望著她,“你能不能再咬我一口”
在經過一段長時間沉默后,宋織賢答應
了白沐北。
她想咬一口而已,如果能這樣讓白沐北這個問題兒童安靜下來,也不算什么。
但這天晚上,宋織賢錯估了咬了這一口所帶來的后果,她以為這一口可以讓這人善罷甘休,但沒想到,有些人真的就是黏上她了。
白沐北的考試最后低空滑過。
她的成績確實有了起色,或許是宋織賢教得好,她感覺自己確實是在進步,摸到了一點學習的門路,也沒那么厭學了。
十月份,白沐北已經習慣了宋織賢的魔鬼訓練,最近她被折磨慣了,長時間不見宋織賢甚至還覺得有點不對勁,有些時候還主動去找宋織賢。
白沐北一到軍學院就看見了宋織賢正在和一個aha說著聯賽的事情。
白沐北第一眼看過去,就覺得那個aha長得很漂亮。
她們兩個說著聯賽的對話,還有考試的問題。
坦白說,白沐北一直都覺得宋織賢這人是很厲害的,她認識的每一種武器宋織賢都可以用,講知識也都是一套一套的,什么知識都能延伸出來道理,什么理論都能找到最容易的方式闡釋,比她們學校老師還精辟。
現在看著她和那個aha說話的樣子,她心里面更是不知怎么地就起了一層隔閡感。
白沐北忽地覺得自己有些礙事,于是就坐得遠遠地打算等宋織賢出來。
“織賢,那個就是白少將的女兒”
aha指了一下白沐北。